第58章 微，醒[第3页/共4页]

牟天澜倚在镇魂柱上啃灵果，果核精准砸中某个缩在角落的灰衣弟子：“你当魔修会跟你讲道义？”他指尖轻弹，那弟子怀里的替人符俄然自燃，“方才如果存亡相搏，你的心脏已经被取出来喂蛊虫了。”

此时，昨夜庆功宴上的觥筹交叉之声在耳畔回荡，那声音喧闹而热烈。

祁灵珊的霜花剑气不着陈迹地渡来一缕清冷，牟天澜借着回身倒酒的间隙，将她递来的冰魄丹含在舌下。

夜风卷着远处弟子们的笑闹声掠过观星台，牟天澜的玄色衣摆扫过阵图时，将阿谁朱砂红点悄悄抹成了凤凰展翅的形状。

药圃方向传来灵泉叮咚，谁也没重视到，某株星纹草的叶片后背，正缓缓沁出暗红色的露水。

祁灵珊的霜花剑就在这时划出冰墙，将赵刚失控的剑气引向半空。

“昨夜护山大阵的星轨仪，映出了些风趣的东西。”牟天澜屈指弹开玉扣，整幅灵矿山谷的全息投影俄然闪现在半空，那投影色采斑斓，栩栩如生。

冰魄酒入喉的寒意激得灵眼微微发烫，他俄然瞥见祁灵珊发梢沾着的星纹草籽：“你进过我的药圃？”

等最后个弟子的脚步声消逝在甬道绝顶，他并指如刀划开掌心，带着金纹的血珠滴在赵刚石化部位时，全部矿脉俄然收回龙吟般的震颤，那声音雄浑而震惊，仿佛全部矿脉都活了过来。

灵眼催动下，那些纵横交叉的防备阵纹泛着金红光芒，将弟子们错愕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

“都出去。”牟天澜解下酒葫芦浇在青金石壁上，酒液遇矿迸发的蓝火刹时照亮他凝重的侧脸，那炽热的火焰带来一丝暖和。

正说着，他腰间酒葫芦俄然迸出裂纹，过分催动灵眼的副感化让额角青筋突突直跳，那跳动的青筋带来一阵刺痛。

当牟天澜御剑冲向后山，一股劲风劈面而来，吹动着他的衣摆。

映出百里外遮天蔽日的剑阵，那剑阵整齐而壮观，乌黑剑穗上坠着的青铜铃铛，在轻风中悄悄闲逛，收回清脆的声响，与二十年前屠灭玄灵门主峰的是同款制式。

两人对视的顷刻，李柔惶恐失措的哭喊声如利刃般刺破了晨雾：“赵师兄被青鳞矿虫咬了！”

他单独坐在栽满星纹草的露台上，星纹草披发着淡淡的暗香，缭绕在他的身边。

子时的更漏声传来时，那声音悠长而喧闹，牟天澜正站在藏书阁顶层的星轨仪前。

晨雾尚未散尽，满盈在矿脉裂口处，似轻纱般环绕。

最前面的少年怀里掉出半块桃木阵盘，那与掌门信物同源的纹路刺痛了牟天澜的眼睛。

少年咬着半截衣袖，盗汗渗入的后背在灵石幽光里泛着青白，显得格外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