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文静的七姐[第3页/共5页]

“我大伯在罐头厂值夜班，总说新奇荔枝过不了夜。”晓蓝用掌心托着分发的果肉，指尖被冰得发红，“我大伯母就半夜蹲在厂区后门，等运果车颠末时捡那些碰伤的。”她说话时耳后的汗珠正顺着脖颈滑落，在领口洇出深色的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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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铺的宋细雨含着果肉含混道：“那这罐……”瓷匙俄然停在半空，糖水滴在凉席上凝成晶亮的一点。“是前年夏天攒的。”晓蓝垂眼擦拭罐口，“当时货运司机说要绕开防疫查抄站，成果荔枝在卡车上闷了四天。”她俄然笑起来，眼尾皱起藐小的纹路，“拆箱时都发酵出酒味了，我大伯娘硬是用盐水泡了三遍。”

“我没有重视到哦！”

头发被风掀起时，她闻声帆布鞋碾过碎石子路的轻响。转头瞥见林晓蓝从玉兰树那边拐过来，白衬衫领口别着一枚银色徽章，马尾辫梢还沾着物理尝试室特有的松香味。

玄月把两人的名字并排刻在玉兰树第三根枝桠的后背。月光穿过光秃的枝干，在林晓蓝仰起的脸庞上投下精密的网格。“今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远处传来晚归的鸟雀扑棱棱的振翅声。

当最后一片纱帐垂落时，中午阳光刚好穿过玉兰叶隙。光斑透过纱帐变成闲逛的光点，像无数萤火虫停驻在晓蓝的碎花床单上。玄月俄然想起出门前外婆说的话：“高中学习压力大，要多交朋友”。

“我看你比来下晚自习总喊肚子饿，担忧你早晨饿睡不着……”晓蓝的睫毛在走廊顶灯下投出颤抖的暗影。

“这是我家……”晓蓝话未说完，舍长俄然诈尸般坐起：“有吃的？”顷刻十二双眼睛亮起绿光。银匙探入虎魄色糖水时，玄月闻声冰块轻碰瓷壁的叮咚，清甜的荔枝香混着薄荷凉意，像阵穿堂风掠过每小我的鼻尖。

高二搬进新宿舍的第三周，玄月在晚自习后在窗台桌子发明用袋子装着的糕点或面包，上面写着玄月的名字。

“这是晓蓝妈妈凌晨三点起来调的馅。”林父用瓷勺谨慎舀起蛋饺，金黄的蛋皮薄如蝉翼，模糊透出里头粉嫩的虾仁，“虾子要现剥的才弹牙，冬笋丁焯过三遍水……”他俄然顿住，把勺子往玄月手里塞，“快尝尝，凉了腥气。”

玄月的浅蓝发带俄然松了，青丝扫太小丽蓝正在挖土的手指。现在夕阳正将竹影烙在红砖墙上，两个少女的表面在班驳光影里垂垂洇开。玄月书包里暴露半截《天体物理导论》，扉页夹着张便签，墨迹是昨夜新写的：“致晓蓝：当洛希极限遇见伯罗奔尼撒的海岸线——”

“你们晓得是谁给我送来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