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傩戏[第2页/共5页]

姨夫疑道：“为何跳傩的伯都是村中小姓之人？”

没有想到两人再次见面已是十六年后，光阴荏苒，昔日的翠绿少年都已将至而立之年，真是“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两人相见感概颇多，手握在一起久久不肯分开。

说话间，一轮满月已经升上天空，把古村照得通亮。俄然，近处三声铳响，震得人头晕目炫，老吴的孙子也吓得趴下神台，扑进爷爷怀里，接着震耳欲聋的爆仗声从村中响起此起彼伏，响成一片。老吴抱着孙子喊道：“大师快今后退，傩神返来了。”

袁西至今仍清楚记得当时的景象，石邮村位于南丰县西部，距县城约二十里路，坐落在群山环绕的盆地当中，本地传播着一种具有驱鬼逐疫、祭奠服从的传统风俗跳舞---傩戏，跳傩时村民们戴上各种具成心味意义的樟木面具扮演傩神。傩神既有宗教人物，如开山、钟馗等，也有世俗人物，如傩公、傩婆等，跳傩在石邮村是有严格的时候限定的，普通是农历正月月朔到十六，此中月朔叫\"起傩\"，十5、十六叫\"搜傩\"。

有人笑骂道：“老吴头，你不管管你孙子，都要爬到傩神太子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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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一瞪眼：“我们如此心诚，掷筊如何会失利？傩神太子法眼如炬，谁心诚谁心不诚他白叟家看的清清楚楚，谁也棍骗不得。”

仆人和姨夫道声歉，带着家人出了屋门在院里等着，不一会，院里传来爆仗声，仆人又返回屋中，带着百口在两旁拱手站立，姨夫也拉着曾山农和袁西站好，一通鼓响，傩班在户主门前伐鼓喊辞，紧接着三声铳响，钟馗率开山和判官，手舞铁链突入屋中，在屋内来往腾跃，用铁链敲击桌椅、床柜、灶台，口中呼喊着\"傩、傩、傩\"，最后一阵铁链响动，钟馗回身，开山和判官将铁链绕过甚顶跟着缓缓回身。

蓦地间，吊挂在傩神庙檐下的万千爆仗刹时扑灭，炮队十余支神铳也一起放响，庞大的声响如同山崩地裂，世人无不掩耳四下遁藏。

那人臊得脸红脖子粗，又无话可说，只得灰溜溜挤出人群。

几个精干男人扑灭竹火把燃起熊熊大火，鼓声中，傩班拜别傩神，在火把指引下走出庙门，吹着唿哨沿着村中石板路前去各家“索室殴疫”。

老吴咳嗽一声道：“提及我们村跳傩的汗青，足有500多年了，算起来那得是明朝期间的事情了，我们吴氏先人之以是大过年时跳傩就是为了避疫驱瘟，求得承平，你们别不信赖，跳傩后我们全村上高低下、男女老幼好几百人必然无痛无病，整年风调雨顺、五谷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