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傩戏[第3页/共5页]

没有想到两人再次见面已是十六年后，光阴荏苒，昔日的翠绿少年都已将至而立之年，真是“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两人相见感概颇多，手握在一起久久不肯分开。

老吴在一旁不断讲解：“戴着狰狞凶悍开山面具的是六伯，戴着黑脸钟馗面具的是七伯，戴着蓝脸判官面具的是八伯，今晚他们三个最累，须跳上一夜。戴着红脸财神面具的是大伯，戴着竖眉暴珠魁星面具的是四伯，戴着哪吒面具的是五伯，戴着慈眉善目傩公面具的是二伯，傩公前面的戴着傩母面具的是三伯。他们聚齐意味着傩神都已从四方归位。各位，傩班现在在吃起马酒，主持的是大伯，他就住在我家隔壁。”

仆人和姨夫道声歉，带着家人出了屋门在院里等着，不一会，院里传来爆仗声，仆人又返回屋中，带着百口在两旁拱手站立，姨夫也拉着曾山农和袁西站好，一通鼓响，傩班在户主门前伐鼓喊辞，紧接着三声铳响，钟馗率开山和判官，手舞铁链突入屋中，在屋内来往腾跃，用铁链敲击桌椅、床柜、灶台，口中呼喊着\"傩、傩、傩\"，最后一阵铁链响动，钟馗回身，开山和判官将铁链绕过甚顶跟着缓缓回身。

姨夫疑道：“为何跳傩的伯都是村中小姓之人？”

中间有人问道：“吴大爷，如果掷筊失利那还能搜傩吗？”

又是三声铳响和一阵鞭炮声，六伯戴开山面具，执神链，出了庙门原地跳三下，奔进庙内，回身站在神台东侧，把神链一端交给八伯，亦做香火诀满身不断颤栗。

有人应道：“不知，愿闻其详。”另有人叫道：“这位大爷，说来听听吧。”“是啊，跟我们讲讲吧，俗话说得好，‘熟行看门道，内行看热烈’，您要不说我们那里看得明白？”

人群听闻傩神即将呈现，更是挤作一团，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四周看，那里肯让半分，庙里吴姓头人挥了挥手，十多条大汉立即奔出，手拉动手生生在人群中隔出一条甬道，与此同时，八位身着时装的傩神从村庄里分歧方向窜出，他们别离戴着或威武、或狰狞、或憨态的傩面，在傩旗的引领下，踩着锣鼓的节拍，独自向傩神庙奔来。

说话间，一轮满月已经升上天空，把古村照得通亮。俄然，近处三声铳响，震得人头晕目炫，老吴的孙子也吓得趴下神台，扑进爷爷怀里，接着震耳欲聋的爆仗声从村中响起此起彼伏，响成一片。老吴抱着孙子喊道：“大师快今后退，傩神返来了。”

曾山农道：”你还记得小时候骑大马看傩戏的事情？“

袁西至今仍清楚记得当时的景象，石邮村位于南丰县西部，距县城约二十里路，坐落在群山环绕的盆地当中，本地传播着一种具有驱鬼逐疫、祭奠服从的传统风俗跳舞---傩戏，跳傩时村民们戴上各种具成心味意义的樟木面具扮演傩神。傩神既有宗教人物，如开山、钟馗等，也有世俗人物，如傩公、傩婆等，跳傩在石邮村是有严格的时候限定的，普通是农历正月月朔到十六，此中月朔叫\"起傩\"，十5、十六叫\"搜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