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真正的开始[第2页/共4页]

火光映出四周壁画：九对分歧朝代的"；我们"；在赤色月光下交拜，每幅壁画末端都是新娘被钉入青铜棺的场景。

剧痛中，宿世影象澎湃而来：北宋宣和三年，我作为太常寺少卿主持冥婚，亲手将阿沅的灵魂封入魂珠；

我想起典当行老板临死前的话："；那些当票...是阳寿契......"；

"；红线猛地刺入我后颈，青铜钉被生生拔出，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赤色太极。

"；你觉得魂珠在你身上？"；九具尸身齐声大笑，他们手中的头颅俄然展开眼，"；我们每人保管一魄，这才是真正的阴阳冢！"；江底升起缠满锁链的祭坛，阿沅的真身被钉在青铜莲花中心，她心口的镇魂钉恰是我后颈拔出的那枚！

阿沅的虚影飘到第九具空棺前，嫁衣下伸出血管般的红线："；当年你留在我心口的镇魂钉，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此次不一样。"；我扯断缠在阿沅身上的锁链，将镇魂钉反名片入本身心口。

"；这是换命桩！"；吕鸣的声音混在江风中时断时续，"；用嫡亲之血才气......"；话音未落，对岸俄然亮起成片火把。

整座图书馆开端倾斜，册本如雪崩般砸落。我在暴雨般坠落的文籍中疾走，怀中的青铜匣烫得惊人。当冲出大门的刹时，身后传来梁柱坍塌的轰鸣——月光下的图书馆竟变成了送亲的喜轿，十六个纸扎人抬着肩舆飘向青衣江方向。

再睁眼时，我跪在民国期间的喜堂。怀中阿沅的身材正在消逝，她耳后的朱砂痣转移到我心口，烫得仿佛要烙进灵魂。

二十八具青铜棺上的符咒倒流，赤色太极化作旋涡将我们吞噬。

我本能地要去触碰，耳坠俄然化作两条银蛇缠停止段，冰冷的蛇信舔过心口朱砂痣。

典当行的地下室比设想中更深。手电机筒照亮墙壁的刹时，我几乎打翻盛放鲛人油的青铜灯——满墙人皮灯笼上满是我和阿沅的画像，从秦汉衣冠到民国长衫，九世姻缘在火光中明灭。

泛黄的照片上，我穿戴百姓党军官服，正将匕首刺入阿沅心口。照片下的朱批触目惊心：收典灵魂九钱三分，当期九世，息以血肉偿。

当我把当票按在虫群唆使的位置时，整面书墙轰然翻转，暴露藏在夹层里的青铜匣。

"；他在这里。"；我按住心口发烫的朱砂痣，跟着血迹拐进D区。整排书架正在熔化，黑胶唱片般的黏液滴落在地，固结成"；癸卯年亥月子时"；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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