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真正的开始[第3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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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的我只能摩挲着档案柜上固结的冰霜，指尖传来纤细刺痛——这些冰晶里掺着骨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蓝色。

吕鸣俄然将傩戏面具扣在我脸上，冰冷的青铜内侧排泄腥甜液体。视野扭曲的顷刻，我看到1948年的青河镇：暴雨中的喜轿被雷火劈开，新娘心口插着刻有"；癸卯"；的青铜匕首，而握着刀柄的手——戴着与我胎记同款的玉扳指！

当蛊虫构成生辰八字时，我怀中的惊堂木俄然自发震惊，烫得几近握不住。

"；找...到...了......"；沙哑的嗟叹从角落铁柜传来。典当行老板的尸身正被柜中伸出的红线缝合，每根红线末端都系着个青铜铃铛。

青衣江干的芦苇荡里飘着二十八盏白灯笼，每盏灯罩上都写着我的名字。跟着蛊虫指引来到江心岛时，吕缺正被藤蔓倒吊在青铜桩上，他胸前插着柄刻有"；癸卯"；的短刀——和我刺入阿沅心口的那柄一模一样。

玉镯坠地的脆响中，祭坛四周的青铜棺同时开启，九具新娘尸身齐声尖啸。

"；这不是偶合。"；我攥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栗，后颈的青铜钉俄然开端发烫。档案室深处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二十八个档案架无风主动，在水泥空中拖出刺耳摩擦声。

窗别传来唢呐声，送亲步队抬着第十具青铜棺走向后山，为首之人的道袍上绣满人脸——恰是历世循环中我的模样。

当我把当票按在虫群唆使的位置时，整面书墙轰然翻转，暴露藏在夹层里的青铜匣。

就在要被拖入江底时，怀中的青铜匣主动开启，民国当票上的符文飘出构成金桥。

账簿俄然自燃，火苗中闪现出当铺掌柜的脸："；客长，您典当的阳寿该续费了。"；他手中的骨笔点向我心口，朱砂痣发作出的金光却将他击碎成火星。我趁机扑向铁柜后的暗门，暗红血指模构成的箭头指向江边方向。

典当行的地下室比设想中更深。手电机筒照亮墙壁的刹时，我几乎打翻盛放鲛人油的青铜灯——满墙人皮灯笼上满是我和阿沅的画像，从秦汉衣冠到民国长衫，九世姻缘在火光中明灭。

我想起典当行老板临死前的话："；那些当票...是阳寿契......"；

我才发明之前的经历只是青铜鼎钟映照的胡想，现在的我已经变得有麻痹

市立图书馆的玻璃穹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我攥着从典当行找到的青铜钥匙，指尖能感遭到钥匙齿痕里残留的香灰。

剧痛中，宿世影象澎湃而来：北宋宣和三年，我作为太常寺少卿主持冥婚，亲手将阿沅的灵魂封入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