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铺诡事（1）[第2页/共2页]

瘸叔独眼充血，脖颈闪现五道紫黑指痕，形如鹰爪。他踉跄着撞向货架，檀木匣回声而碎。陆沉瞥见匣中滚出半枚青铜虎符，符身密布细如发丝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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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瘸翁守夜逢异客，断剑青冥现寒芒

尾音被剑气绞碎。断剑破空而至，贯穿白叟咽喉时将整具身躯钉在照壁上。陆沉发疯似的去拔剑，掌心触及剑柄的顷刻，无数画面灌入脑海——

龙吟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断剑狠恶震颤，锈迹如蛇蜕般片片剥落，暴露内里青玉般的剑身。燕篆“承天”二字在血光中浮凸，每道笔划都似有熔岩流淌。

“砰！”

陆沉面前炸开万千星斗。

断剑贴着陆沉耳畔掠过，削落三根发丝。剑锋在柜台划出半尺深的裂缝，瘸叔的鹿皮巾碎成蝶影。陆沉跌坐在地，掌心蹭过剑刃的缺口，温热的血珠渗入睚眦眼眶。

“铮——”

腥风卷着雨沫毁灭了三盏油灯，陆沉踉跄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的铁梨木柜台。来人身披墨色蓑衣，兜帽压得极低，怀中抱着的布包排泄暗红斑痕，在青砖地上拖出蜿蜒水迹。

子时的梆子响了七声。

（下回预报：陆沉城隍庙遇奥秘卦师，窥天镜显江州杀局。青冥剑首现时停三息威能，药王谷金针封脉之术竟与幽冥傀儡术同源。孔雀蛊现世哄动龙脉异变，朔都皇陵方向传来非人嚎叫……）

陆沉回声起家，后颈俄然掠过一丝阴寒。货架最高处的檀木匣蒙着薄灰，匣角鎏金的“燕”字在烛火下泛着诡谲的光。指尖触到匣锁的顷刻，檐角风铃无风自响，八枚铜钱在柜台上跳起了胡旋舞。

剑柄暗格弹出一粒龙涎香，香气钻入鼻腔的刹时，陆沉看清了断剑缺口处的纹路——那清楚是朔都皇陵的堪舆图，河道走向与燕篆“承天”的笔划严丝合缝。

门扉轰然敞开。

长夜戈壁的祭坛喷涌血泉，燕重光将青铜匣埋入流沙；紫袍道人手持孔雀翎，在药王谷丹炉中投入带血的玉珏；最后是瘸叔跪在暴雨中，对某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嘶吼：“慕容氏的血脉不能断！”

“死当。”蓑衣客袖中滑出枚金错刀，刀刃刻着“天启三年铸”的小篆，“换这个。”

“活当死当？”瘸叔五指扣住算盘，檀木珠串无风主动。

金甲将军的幻象在星空中吼怒，七根刻满梵文的锁链贯穿其琵琶骨，每道锁链末端都拴着巍峨山岳。将军挥剑斩向苍穹，剑光劈开陆沉的神识，他瞥见本身掌心北斗血痕化作赤龙，缠住那柄撼天动地的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