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贡院谜云（1）[第2页/共3页]

"；好个偷奸耍滑的贱役！"； 身后俄然响起厉喝。陆沉回身时袖中墨锭已滑入暗袋，却见巡考官提着灯笼逼近，官靴踏碎满地月光。那灯笼纸上鲜明映着双头蛇图腾，恰是巫教二十八宿旗中的翼火蛇。

庑廊的暗影淹没了少年身形。陆沉放缓脚步，鼻尖俄然捕获到如有若无的腥甜——这味道他在江州见过，恰是蓝孔雀蛊成仙时的异香。腰间青冥剑微微震颤，剑鞘裂缝排泄星点寒芒。

拂晓前的暗中最浓时，陆潜入了地字号考棚。青冥剑悄悄划开某张考卷，被墨迹蚀穿的青砖下竟暴露半截指骨。剑气荡漾处，砖缝排泄蓝莹莹的液体，空中俄然陷落出三尺见方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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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眼明手快的贼子！"； 阴恻恻的笑声在耳畔炸响。陆沉旋身避过三道银光，本来那青铜鼎耳竟是淬毒的飞镖。张文远从暗处转出时，胸口血洞已爬满蓝翅蛊虫，手中判官笔蘸着墨汁腾空誊写，每一笔都化作剧毒蜈蚣扑来。

子时的梆子声在朔都南巷荡开时，陆沉将最后半块炊饼塞进怀中。青石板上的露水映着贡院飞檐的表面，那方雕刻"；为国抡才"；的匾额在月色下泛着惨白的光。

晨钟撞破拂晓时，陆沉撑着青冥剑跪在瓦砾间。他望着满地狼籍苦笑——榜首考生的答卷正在阳光下燃烧，金色灰烬构成了令人胆怯的谶语：

千钧一发之际，怀间断剑俄然迸发金光。慕容昭封印的"；逆鳞"；剑气自主激起，在蛊雾中劈出三尺净土。侍女尖叫着化作飞灰，青铜鼎却俄然炸裂，墨汁如活物般涌向贡院核心的明伦堂。

门房枯枝般的手指闪电般抹过铜钱，喉咙里挤出沙哑的笑声："；从后厨西角门进，莫要轰动巡夜的刘把总。"；

陆沉垂首盯着本身暴露趾头的布鞋，袖中指尖轻叩青冥剑柄。当铺十年练就的贩子口音脱口而出："；赵掌事说西角门缺个运水的，您看这荐书......"； 他用心将沾着油渍的信封递出半截，袖口顺势滑落三枚永乐通宝。

墨染青衿藏蛊毒，笔走龙蛇现妖瞳

更漏指向卯时，陆沉蜷在柴房草堆里摩挲墨锭。血晶碎片在掌心灼出红痕，残破的蛊虫纹路竟与当铺掌柜脖颈紫痕逐步重合。窗外飘来断续的诵经声，他翻身从窗棂缺口望去，但见主考官张文远捧着鎏金香炉跪在至圣先师像前，炉中青烟凝成三股蛇形。

腐臭味劈面而来。陆沉燃起火折子的刹时，整小我如坠冰窟——十八具考生尸首呈莲花状盘坐，天灵盖皆插着琉璃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