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惊变[第1页/共3页]

当夜，两军在晋中城外歃血为盟。周善渊与楚云飞割臂滴血入酒，与周善渊同饮誓师。

纽扣上有一个几近不成见的樱花标记。周卫国神采顿时阴沉如水——日本间谍。

拂晓时分，当日军先头军队到达晋中城外十里处，等候他们的不再是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而是整齐布阵的晋中抗日联军。阳光下，黑龙寨纵队与晋绥军的旗号并肩飘荡，猎猎作响。

"不止他。"周善渊嘲笑，"全部重庆方面都在玩这套两面把戏。火线将士流血捐躯，他们在火线和鬼子勾肩搭背！"

张志远面如死灰："周团长，我奉戴局长之命..."

"大哥，又抓到一个。"周卫国扯下塞在小王嘴里的布条，"戴老板的对劲弟子，专门来监督我们的电台通信。"

"张参谋，这么晚还事情？"周卫国嘲笑着扯下他领口的纽扣——内里藏着一枚微型窃听器。

周善渊深思半晌，俄然笑了："那就来个请君入瓮。"

小王梗着脖子："周善渊！你别对劲！戴局长早就..."

"可重庆方面..."

周卫国乃至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提着枪就往外冲。远处山坳里，兵工厂方向腾起滚滚黑烟。等他赶到时，德国工程师汉斯正灰头土脸地从废墟里爬出来，手里死死攥着一卷图纸。

冷秋颜拾起电文，手指微微颤栗："二哥他...真的和日本人..."

商行密室里，一台美制电台还在发烫。周卫国翻看着缉获的电文，神采越来越阴沉。最新一封鲜明写着："已与太原日军达成默契，晋绥军将按兵不动，贵部可尽力处理太行山匪患..."

兵工厂的爆炸声惊醒了全部晋中城。

帐篷里，两人对坐喝酒。楚云飞取出一份密电："周兄请看。这是阎长官今早发来的，号令我部'相机处理黑龙寨武装'。"

周卫国排闼而入，身后两名兵士押着个五花大绑的人——通信处新来的译电员小王。

枪声在沉寂的夜里格外刺耳。周卫国吹散枪口的青烟，对闻声赶来的兵士们说："都看清楚！这就是当汉奸的了局！"

周善渊大笑，俄然抽出佩刀在本技艺臂上划了一道，鲜血顿时涌出："楚兄若想要周某这颗人头，何必埋伏？本日我来，只为两件事——"他举起血淋淋的手臂，"一是谢晋中得救之恩，二是请楚团长与我共组抗日联军！"

"楚团长好大的架子。"周善渊大声喊道，"我周善渊亲身登门，连口茶都喝不上吗？"

周善渊看都不看，将电文投入火盆："楚兄是聪明人。如本日寇未灭，中国人打中国人，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汉斯狠恶咳嗽着，用生硬的中文说："有人...炸了...样品车间..."他展开那卷烧焦一角的图纸，"但他们没拿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