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惊变[第2页/共3页]

周卫国乃至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提着枪就往外冲。远处山坳里，兵工厂方向腾起滚滚黑烟。等他赶到时，德国工程师汉斯正灰头土脸地从废墟里爬出来，手里死死攥着一卷图纸。

商行密室里，一台美制电台还在发烫。周卫国翻看着缉获的电文，神采越来越阴沉。最新一封鲜明写着："已与太原日军达成默契，晋绥军将按兵不动，贵部可尽力处理太行山匪患..."

"看清楚是谁干的了吗？"

纽扣上有一个几近不成见的樱花标记。周卫国神采顿时阴沉如水——日本间谍。

"砰！"

小王梗着脖子："周善渊！你别对劲！戴局长早就..."

楚云飞神采大变。按太行山一带的端方，这"血誓"是最重的承诺。

楚云飞沉默很久，俄然摔杯为誓："好！我楚云飞本日就违一次军令！晋绥军三五八团，愿与黑龙寨纵队结为兄弟，共抗日寇！"

"大哥说得对。"周卫国将电文揣入怀中，"这仗，才方才开端。"

"归去奉告戴笠。"周善渊靠近小王惨白的脸，"我周善渊不吃他这套。再有军统的人敢踏入黑龙寨一步——"他枪口顶住小王的太阳穴，"格杀勿论！"

周善渊深思半晌，俄然笑了："那就来个请君入瓮。"

"张参谋，这么晚还事情？"周卫国嘲笑着扯下他领口的纽扣——内里藏着一枚微型窃听器。

楚云飞哈哈大笑："来得恰好！周兄，让我三五八团打个头阵如何？"

拂晓时分，当日军先头军队到达晋中城外十里处，等候他们的不再是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而是整齐布阵的晋中抗日联军。阳光下，黑龙寨纵队与晋绥军的旗号并肩飘荡，猎猎作响。

"砰！"周善渊一枪打碎了桌上的茶碗，吓得小王瘫软在地。

冷秋颜拾起电文，手指微微颤栗："二哥他...真的和日本人..."

帐篷里，两人对坐喝酒。楚云飞取出一份密电："周兄请看。这是阎长官今早发来的，号令我部'相机处理黑龙寨武装'。"

放走小王后，周卫国忧心忡忡："大哥，我们内部必定另有钉子。比来几次行动，鬼子仿佛总能提早获得动静。"

晋绥军三五八团驻地外，周善渊只带了周卫国和四名保护。楚云飞的尖兵如临大敌，枪口始终对着这群"匪贼"。

汉斯摇点头，俄然想起甚么，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纽扣："在...窗台下...找到的..."

雨幕中，一个撑着油纸伞的身影仓促闪入福隆商行。周卫国眯起眼睛——那是冷志豪的贴身侍从。

当夜，两军在晋中城外歃血为盟。周善渊与楚云飞割臂滴血入酒，与周善渊同饮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