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油尽灯枯[第1页/共3页]
契染体内天魔本源气所剩无几,身躯恍惚不清,凭藉一缕涅盘法例之线,几次逃出世天。但是他并非一味逃窜,法例之线每一次扯开神域,顺势吞噬血气,炼化资粮,强大己身,一开端是鼹鼠饮河,不过满腹,到厥后鲸吸豪饮,主动讨取,“血海纳气丹”中储藏的血气耗去大半,佛光再现,法例之线微微颤抖,一分为二。
岩浆所过之处,万物灰飞烟灭,契染身躯突然崩溃,化作万千魔气,摆脱伟力束缚,合而为一,现出天魔之躯。那傀儡一招失手,猛地窜改身,体内岩浆翻涌,肌肤开裂,炽热的蒸汽此起彼落,呼哧呼哧撞上前,落足处冻土熔化,泥浆溅射。
烈焰当中,魔气忽聚忽散,契染神出鬼没,绕着划一王寻隙攻入,仿佛有甚么深仇大恨。划一王伸开血气神域紧守流派,心中有些迷惑,他并没拿契染如何样,为何转化为魔将,仍放不下心中执念?契染力量大得异乎平常,一举手一投足,虚空破裂,裂缝旋生旋灭,发作出毁天灭地的大威能,划一王悄悄称奇,只是对方固然拳脚了得,脑筋仿佛不大灵光,唯有法例才气对抗法例,神域覆盖之下,力量再大也是徒然。
天魔之躯神出鬼没,遁飞如电,划一王燃烧了最后一丝幸运,抬手在唇上一抹,吞下一枚“血海纳气丹”,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涩然道:“中间非是深渊之众,既然跳出深渊,又为何阴魂不散……”药力在体内点滴发作,如同一团烈火,灼烧着脏腑筋骨,划一王双眸燃起两团血气之火,胸中的暴戾如春水渐涨,身形俄然消逝,下一刻呈现在契染身前,五指探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法例之线竞相闪现。
契染身躯随之崩溃,仗着涅盘之力禁止血气,扯开神域,于间不容发之际突破禁止。划一王鞭策“血海纳气丹”作困兽斗,不顾伤势,逼出每一分潜力,认识渐陷于猖獗,血气神域却愈发周到老辣。
心念动处,划一王转守为攻,血气神域掀起法例之力,孰料契染料敌在先,避其锋芒,趁虚而入,魔纹生生扯开血气,与法例之线交叉在一起,对峙数息后,才泯没败退。契染满身而退,划一王却被他的行动吓了一大跳,这一手进逼得机会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圆通老辣,如同淫浸于法例数百年,令人刮目相看!他旋即回过神来,心中大惊,契染断无这等手腕,那魔将大有来源,不成小觑。
法例之线甫成,血气冰消崩溃,划一王面前一花,却见佛光微明,模糊现出一座残破的佛国,满目疮痍,虚影如水纹泛动,菩提古树镇于东南,娑罗双树镇于西北,天花乱坠,地涌弓足。贰心急火燎跳将起来,如被蝎子狠狠蜇了一口,忙不迭向后退去,契染伸脱手去,悄悄触碰法例之线,心中顿时生出无数明悟,天魔本源气因涅盘法例而生,现在返本溯源,回归本来脸孔,波旬患得患失,不能为、不及为、不敢为之事,经他之手,斥地一条直指上境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