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纸人送葬[第2页/共4页]

铜钱在青石板上叮当作响，转了几圈后顺次停下。陆明俯身检察卦象，俄然神采一凝。

白砚舟趁机闪到那吓呆的村民身边，一把将他拽到安然处，同时短刀出鞘，刀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一道朱砂符纸。

"外村夫，快让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从步队中走出，抬高声音催促道，"别挡了阴差的路！"

白砚舟顺着他的视野看去，这才重视到送葬步队中的非常——那口黑漆棺材的盖子竟然是半开着的，内里空空如也。而步队中心，四个壮汉抬着一张藤椅，上面端坐着一个身穿寿衣的老妇人！

燃烧的短刀划过黑雾，收回一阵油脂燃烧般的"滋滋"声。黑雾狠恶翻滚，收回凄厉的惨叫，想要逃窜却被符纸金光拦住。

陆明正要解释，白砚舟却俄然蹲下身，从老妇人乌黑的指甲缝里抠出一样东西——一枚小小的铜钱，上面模糊可见一个"巽"字。

"老瞎子的人？"白砚舟眯起眼睛。

就在此时，那两个纸人俄然飘了起来，广大的纸袖展开，如同真正的阴差普通向黑雾罩去。黑雾左冲右突，终究还是被纸人裹住，拖上天下消逝不见。空中上连一丝陈迹都没留下，只要一阵阴风打着旋儿吹过。

正说着，山路一转，火线豁然呈现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小村庄。村口立着一块风化严峻的石碑，上面"哭丧岭"三个字已经恍惚不清。更惹人谛视标是，村中正有一支诡异的送葬步队缓缓挪动。

"来得倒是巧。"白砚舟眯起眼睛，"这葬礼如何大中午的办？"

"白砚舟，封七窍！"陆明又从袖中甩出六张符纸，在空中排成北斗七星状。

"阳煞破阴，斩！"

陆明紧了紧肩上的承担，解释道："相传百年前这里闹饥荒，村民饿死大半，剩下的日夜哭泣，哀嚎声在山岭间回荡不断，故而得名'哭丧岭'。"

村民们跪了一地，头都不敢抬。村长颤抖着念叨："阴差大人...阴差大人显灵了..."

"不止。"陆明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在供桌上一掷。铜钱跳动几下后摆列成一个独特的形状——两枚堆叠在上，一枚伶仃鄙人。

陆明没有当即答复，他的目光紧舒展定在步队最火线那两个惨白的纸人上。纸人约莫成人高，一男一女，穿戴素净的纸衣，眼眶处浮泛洞的，却莫名给人一种正在谛视四周的感受。最令人不适的是它们嘴角用朱砂画出的笑容——那弧度夸大得不似人类，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白砚舟的手按在刀柄上："那俩纸人不对劲。"

陆明走近供桌，俄然蹲下身，从地上捻起一点香灰在指尖搓了搓："这不是浅显的香灰..."他靠近闻了闻，神采骤变，"内里有血味！"

"六合天然，秽气分离！"陆明猛地排闼而出，手中黄符如箭般射出，正贴在老妇人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