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尸抱船[第1页/共3页]

"龙虎山......镇魔井......"白砚舟的瞳孔开端分散，"快走......"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穿戴道袍的人马呈现在官道上，为首的老道手持罗盘，正指向他们地点的位置。

"作孽啊。"老板娘擦着桌子，"李秀才家的闺女上月投了河，捞上来时怀里抱着块刻着龙纹的青铜片。打那起，夜夜有人闻声河里传来迎亲的唢呐声......"

白砚舟收起铜钱："先找处所落脚。"

龙虎山脚下，浊浪排空的洛河渡口。

残卷猖獗翻页，最后停在一幅残破的舆图上：龙虎山要地处标着口古井，井旁写着"镇魔"二字。但最惊人的是，图纸空缺处闪现出一行新的血字：

两人浮出水面时，东方已现鱼肚白。河岸上横七竖八躺着送亲村民的尸身，每具尸身的胸口都有个血洞。更诡异的是，他们脸上凝固着诡异的浅笑，仿佛临死前看到了极乐气象。

更骇人的是，女尸落水处浮起大量气泡，垂垂构成一张恍惚的人脸——恰是陆明在铜钱幻象中见过的、被锁在井底的阿谁"本身"！

"你疯了？"陆明抓住他染血的手，"上面是......"

"养镜。"白砚舟已经拔出了匕首，"幽冥镜靠阴女血气复苏，你的阴魄就是最后一块碎片。"

她俄然噤声。茶棚外走过一队披麻带孝的村民，领头的老者捧着块灵牌，上面写着"河伯正位"。更诡异的是，步队最后四个壮汉抬着的棺材上，缠满了湿漉漉的水草，像刚从河里捞上来。

两人在临河的茶棚坐下。老板娘端来两碗浮着葱花的鱼汤，陆明刚端起碗就僵住了——汤底沉着片指甲盖大小的青色鳞片，和他梦中见过的龙虎山"镇物"一模一样。

白砚舟靠在柳树下，肩头的伤口泛着不祥的青玄色："你的阴魄只是钓饵......"他每说一个字都在吐血，"幽冥道主真正要的......是能翻开镇魔井的钥匙......"

陆明盯动手中忽明忽暗的罗盘，指针疯转三圈后俄然指向河心。残卷在怀中发烫，主动翻到一页绘着沉船图案的页面，墨迹被水汽晕染得恍惚不清。

陆明摊开手掌，那块救回的青铜碎片上，枫叶纹路正垂垂褪去。残卷主动收录了碎片，在本来的舆图页上补全了通往镇魔井的线路。

"暮年间是。"老夫吐出口烟圈，"现在改用纸人啦，不过......"他抬高声音，"本年不一样。"

"归位......"女尸开口，声音像是千百个女子在合唱，"返来......"

白砚舟正用铜钱卜卦，闻言手指一顿："活祭？"

河心俄然炸开数丈高的水柱。在漫天水花中，陆明瞥见个穿嫁衣的身影踏浪而立——是那具女尸，但现在她脸上覆盖着青铜面具，面具的纹路恰是放大的枫叶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