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尸抱船[第2页/共3页]

白砚舟的铜钱在桌面排成凶卦："不是浅显的水鬼。"

更骇人的是，女尸落水处浮起大量气泡，垂垂构成一张恍惚的人脸——恰是陆明在铜钱幻象中见过的、被锁在井底的阿谁"本身"！

白砚舟靠在柳树下，肩头的伤口泛着不祥的青玄色："你的阴魄只是钓饵......"他每说一个字都在吐血，"幽冥道主真正要的......是能翻开镇魔井的钥匙......"

"现在！"白砚舟咳着血沫喊道。

陆明扑向比来的那块青铜碎片。指尖打仗的顷刻，全部河床狠恶震惊。统统碎片主动飞向中心，拼分解一面完整的铜镜。镜面映出的却不是他的倒影，而是口幽深的古井，井底锁着个猖獗挣扎的身影。

龙虎山脚下，浊浪排空的洛河渡口。

河心俄然呈现个旋涡，喜船开端打转。女尸竟缓缓坐起，泡肿的脸转向岸边，黑洞洞的眼窝正对着陆明藏身的位置！

"不是河伯。"白砚舟的铜钱全数直立在掌心，"是阴魄在呼唤幽冥道主。"

陆明这才发明，本身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个铜钱形状的烙印——恰是老瞎子给的那枚"阴阳通宝"的图案。

白砚舟正用铜钱卜卦，闻言手指一顿："活祭？"

"来了。"白砚舟按住陆明肩膀。

"要渡河得等明天。"摆渡的老夫蹲在船头抽烟，"今儿个是河伯祭，夜里要送新娘。"

白砚舟的匕首俄然从火线刺穿小女孩咽喉。面具脱落刹时，陆明瞥见那张和本身一模一样的脸上，爬满了玄色血管。

"作孽啊。"老板娘擦着桌子，"李秀才家的闺女上月投了河，捞上来时怀里抱着块刻着龙纹的青铜片。打那起，夜夜有人闻声河里传来迎亲的唢呐声......"

两人在临河的茶棚坐下。老板娘端来两碗浮着葱花的鱼汤，陆明刚端起碗就僵住了——汤底沉着片指甲盖大小的青色鳞片，和他梦中见过的龙虎山"镇物"一模一样。

入夜后，两人躲在芦苇丛中察看。子时将至，那艘喜船被推入河中，女尸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当船漂到河心时，本来安静的水面俄然翻涌，无数气泡咕嘟咕嘟冒上来。

河底气象比设想的更骇人。十几具新娘骸骨围成圆圈，每具骸骨都抱着块青铜碎片。圆圈中心跪着个穿红衣的小女孩——恰是陆明梦中见过的、被钉入黑棺的阿谁"本身"！

白砚舟收起铜钱："先找处所落脚。"

顺着老夫的目光，陆明瞥见岸边搭着座喜棚。几个穿白衣的村民正往一艘装潢着红绸的划子上搬东西——那不是纸扎的新娘，而是具穿戴嫁衣的女尸！尸身双手交叠在腹部，指缝间排泄黑水，泡发的皮肤上充满鱼鳞状的青斑。

岸边俄然传来凄厉的惨叫。两人转头看去，只见那些送亲的村民一个接一个跳进河里，就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最早下水的李老夫浮起来时，胸口鲜明多了个血洞，心脏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