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赎[第1页/共2页]

"认祖归宗！"晓薇颤抖着捧出卢卡斯家属坟场的泥土。法国青年俄然规复腐败，用带波尔多口音的中文嘶吼："我愿了偿！"泪水混着鼻血滴落，将家传怀表上的铜锈冲刷成"诚"字。

当第一片秋叶落在承平山腰时，卢卡斯后背完整病愈。只是每当他颠末汇丰银行大厦，门口的铜狮子总会收回轻不成闻的感喟，如同老账房拨完最后一颗算盘珠时的如释重负。

中元节那夜的监控视频至今仍在收集传播：穿道袍的法国青年在鹅颈桥打小人，每拍打一次纸人，就有枚铜钱从下水道喷出。而金融界更津津乐道的是，某瑞士银行俄然刊出了1947年的幽灵账户，刊出文件签订栏留着个带香灰指印的法文署名。

拂晓拂晓时分，卢卡斯在晓薇搀扶下重新踏入荃湾坟场。他赤脚踩过当初踢翻的供品残骸，用结疤的手指导燃三炷线香。青烟笔挺升向朝霞时，统统墓碑同时排泄水珠，汇成溪流将他鞋底感染的纸灰冲刷殆尽。

舞火龙步队转过街角的刹时，卢卡斯俄然收回老者的咳嗽声。他机器地脱下名牌衬衫，暴露爬满铜钱状尸斑的后背——每枚铜钱中间都嵌着微型股票代码。当火龙放射的硝烟掠过身材时，那些代码俄然燃烧起来，在皮肤上烙出焦黑的还债清单。

三斤金箔纸钱扑灭时，维多利亚港掀起无风巨浪。火光中闪现出穿长衫的老者，将泛黄左券投入火堆。卢卡斯后背的尸斑片片剥落，暴露婴儿般的重生皮肤。当舞火龙的爆仗声达到颠峰时，统统围观者都看到空中呈现庞大的阴阳太极图，将欧元标记吞噬殆尽。

子时三刻，卢卡斯在文武庙前收回最后一声非人惨叫。他扯开胸膛，暴露内脏大要烙印的利率计算公式，腐臭的胃袋里塞满发霉的瑞士法郎。忠伯将七星钉刺入他天灵盖时，整座古刹的钟鼓齐鸣，月老像手中的红线俄然绷断，缠住卢卡斯手脚将其吊上半空。

"烧真车！"忠伯将纸扎劳斯莱斯推入火堆。烈焰中传出引擎轰鸣声，卢卡斯俄然四肢着地，像汽车般在马路猖獗转圈，轮胎摩擦声从他喉咙深处迸发。晓薇哭着抛出筹办好的美圆冥钞，纸币在空中自燃成绿色火球，照亮夜空中悬浮的银行清理报表。

三个月后，卢卡斯在文武庙皈依玄门。当他为月老像系上红绳时，手腕的伯爵表俄然规复普通走动。晓薇的玉镯出现久违的温润光芒，映出功德箱上新增的法文还愿牌——"畏敬使灵魂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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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舞火龙的硝烟漫过维多利亚港时，卢卡斯正跪在铜锣湾十字路口燃烧最后一套纸西装。火光将他的金发染成灰白，三百套定制西装的灰烬在台风预警的夜风中回旋，拼集出1947年汇丰银行信贷部的职员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