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讨封劫[第3页/共4页]
“满囤叔!”就在这时,磨坊的窗户里猛地探出一张青灰色的脸庞来。定睛一看,本来是村长家的独苗苗冬生。只见这小子咧着嘴巴,暴露一脸傻乎乎的笑容。再细心一瞧,他那两颗本来应当洁白整齐的门牙现在倒是黑乎乎的一片,嘴角还沾着几根混乱的鸡毛。
";霹雷!";铁架俄然倾圮。赵满囤护住头脸今后躲,后腰撞上个硬物。转头瞥见台生锈的手术床,皮带扣上沾着金毛。床底滚出个玻璃罐,福尔马林液早挥发殆尽,罐底沉着半块铜牌。他抠出铜牌在裤腿上蹭了蹭,满文刻的";换命锁";三字还带着毛边。
天亮时赵满囤摸进了给水站。混凝土墙壁上充满抓痕,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暗门卡槽里结着冰,他用猎枪托砸了十几下才撞开。手电光扫过铁架,三十多个玻璃罐齐刷刷反光——每个罐子里都泡着只黄皮子,肚皮剖开暴露紫黑内脏。最里头那罐飘着张人脸,五官泡得发胀,眉眼竟与冬生有七分类似。
他强忍着惊骇和疼痛,咬紧牙关,用右手狠狠地拔掉了那些菌菇。顷刻间,一股黄色的汁液放射而出,溅落到了身下的炕席上。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汁液在打仗到炕席的刹时竟然化作了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以命换命,子时封正。”
雪地上那歪歪扭扭的足迹闪现出一种诡异的尿黄色,仿佛是被甚么奥秘力量染过普通。赵满囤谨慎翼翼地顺着这些拖痕一起追踪到了村口的磨坊前。
";当啷。";水壶摔在腌菜缸沿。壶嘴淌出浓稠的玄色液体,在雪地上画出个符咒。赵满囤用树棍蘸了点闻,腥臭味直冲天灵盖——是陈年的植物血。正要细看,外头俄然炸响凄厉的哭嚎,调门忽高忽低,像百十个女人捏着嗓子学黄鼠狼叫。
赵满囤抡起斧头劈开地窖门。往年储存的冻白菜全烂成了黑泥,泥里拱出丛白蘑菇,菌柄上充满蜂窝状孔洞。他抄起铁锹要铲,俄然瞥见墙角堆着的麻袋在爬动。斧尖挑开绳结,二十多只死鸡劈脸盖脸砸出来,每只脖子上都带着牙印。
当最后一块黄鼠狼皮贴在秀英的身上时,令人震惊的一幕产生了——她产下的婴孩竟长着一条金色的环状尾巴!这个诡异的气象让在场的统统人都不寒而栗。
";还给我......";秀英俄然睁眼,瞳孔缩成两道竖线。妊妇五指成爪抓向显现屏,指甲缝迸出火星。赵满囤冲出来按住媳妇,摸到她后颈有块凸起——皮下埋着粒黄豆大小的硬物,切开竟是颗金牙,牙根刻着";昭和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