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讨封劫[第2页/共4页]

"；霹雷！"；铁架俄然倾圮。赵满囤护住头脸今后躲，后腰撞上个硬物。转头瞥见台生锈的手术床，皮带扣上沾着金毛。床底滚出个玻璃罐，福尔马林液早挥发殆尽，罐底沉着半块铜牌。他抠出铜牌在裤腿上蹭了蹭，满文刻的"；换命锁"；三字还带着毛边。

"；啪嗒。"；血珠滴在雪地上。赵满囤昂首瞥见磨坊屋檐挂着七只死鸡，满是被拧断脖子倒吊着。鸡冠子泛着诡异的金红色，血水滴落处结出指甲盖大小的霜花，排成个倾斜的五角星。

跟着每张贴上去的黄鼠狼皮，祭坛上的青铜锁便会多出一个刻痕，仿佛是在记录这一场血腥的罪过。而最后，轮到了秀英，阿谁身怀六甲的妊妇。她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此中还异化着尚未出世的婴儿微小的哭泣声。但是，军医们并没有是以停动手中的罪罪过动，还是刻毒无情地持续着剥皮的行动。

赵满囤下认识地抬起本身的左手，只见那块本来只要指甲盖大小的黑斑此时已经敏捷伸展到了肘部。并且，那腐败之处竟然钻出了一些红色的毛状菌菇，看上去恶心至极。

他伸脱手指，方才搭上门边那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门闩时，内里俄然间发作出连续串刺耳的公鸡打鸣声。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腥臊气味从门缝中渗了出来，那味道刺鼻至极，呛得赵满囤忍不住连着打了三个清脆的喷嚏。

卫生所飘出消毒水味。赵满囤隔着玻璃看秀英做B超，显现屏上的胎儿蜷成团，尾椎骨位置拖着条颀长的影子。女大夫额头冒汗，探头在妊妇肚皮上几次滑动："；能够是影象堆叠......"；话音未落，胎儿俄然回身，屏幕闪过张毛茸茸的兽脸。

"；满囤哥......"；雾里传来秀英的声音。赵满囤刚要回声，俄然瞥见说话的东西——人形表面顶着黄鼠狼脑袋，前爪捧着个血淋淋的胎盘。他扣动扳机，霰弹打穿浓雾，惊飞树梢上成群的乌鸦。鸦群回旋处暴露块空位，雪地上鲜明印着个十米宽的逆五芒星。

"；快放手！"；老杜头从背后扑来。两人滚作一团时，青铜锁炸成碎片。此中一片扎进赵满囤手心，伤口刹时发黑腐败。碎片上的"；换"；字像活过来似的，顺着血管往胳膊上游走。

他强忍着惊骇和疼痛，咬紧牙关，用右手狠狠地拔掉了那些菌菇。顷刻间，一股黄色的汁液放射而出，溅落到了身下的炕席上。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汁液在打仗到炕席的刹时竟然化作了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以命换命，子时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