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野狗劫[第1页/共2页]

女尸的柳木假肢俄然插入战团，五指如铁钳般掐碎狗头。马小山这才发明假肢掌心刻着符咒，每杀一狗就亮起道血光。当最后一只野狗被尸群撕碎时，五具尸身围成圆圈，将满地残骸踏成肉泥。

山涧的雾气裹着血腥味漫上来时，马小山腰间的五根湘妃竹竿同时收回颤音。女尸的柳木假肢俄然转向西北方，红绳在潮湿的氛围中绷成弓弦。父亲抓了把香灰撒在尸群脚边，灰烬落地竟排泄血珠。

马小山抓起艾草灰往尸身脸上抹，少年尸身的鼻腔俄然钻出条百足虫。毒虫坠地刹时，五条野狗发疯似的争抢吞食。吃了虫子的野狗眸子暴突，犬牙暴涨三寸，口涎滴在石头上蚀出青烟。

"；莫让尸气沾兽血！"；父亲咬破指尖在铜钱剑上画符，"；封尸七窍！"；

"；坎位！黑驴蹄！"；父亲将个油纸包掷来。

"；糯米混香灰！撒艮位！"；父亲扯开乾坤袋抛来。

腥风卷着碎骨劈面而来，马小山挥动引魂幡逼退两只疯狗。幡面扫过少年尸身时，那具尸身俄然张口咬住狗颈。黑血喷溅中，狗尸敏捷干瘪成皮郛，少年胸口的黑洞里传出吮吸声。

女尸的裹尸布被狗爪扯开半幅，暴露腰间乌紫的掐痕。马小山正要挽救，独眼老狗俄然人立而起，前爪套着的铜环撞出摄魂铃般的声响。尸群回声暴走，五根竹竿同时绷断，红绳如毒蛇般缠上他的脚踝。

马小山扬手撒出的白雾里炸开星星火光，冲在最前的三条野狗浑身冒烟滚落山涧。尸群却被血腥味激得躁动不安，缺臂尸身的柳木假肢俄然横扫，将正要扑咬的野狗拍成肉饼。碎裂的狗头撞在岩壁上，犬牙间竟叼着半只人耳。

"；刮骨。"；父亲递来柄沙鱼皮鞘的匕首，"；伤口里有东西。"；

父亲用桃木钉封住尸群耳窍，俄然盯着少年尸身的小腿皱眉。裹尸布裂口处，两排犬齿形成的伤口正排泄胶状黑血。马小山按祖训撒上艾草灰，灰烬却像落在烧红的铁板上般腾起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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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俄然狠恶咳嗽，指缝漏出的血渍里游动着白蛆："；天亮前要过乱葬岗，这些野狗..."；他踢开脚边半截狗尸，暴露肚皮下用朱砂画的符咒，"；是有人圈养的尸犬。"；

刀刃刮开腐肉的刹时，马小山虎口被震得发麻。铁器相撞的脆响中，半截生锈的铁镐尖从尸肉里暴露头。镐尖纹路间嵌着暗红晶粒，他蘸血擦拭后惊觉这是辰砂与骨灰的异化物。

"；收阳竹，贴山壁！"；父亲反手甩出三枚铜钱嵌入石缝，"；东南巽位有活物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