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绕悬桥[第1页/共2页]

"；北斗位！摆七星阵！"；

大水退去时，他们被困在孤岩上。女尸的假肢仍死死扣着岩缝，柳木大要充满蛛网般的裂缝。父亲盘点尸群时俄然僵住——那具缺臂尸身不见了。

父亲掷出的铜钱剑洞穿尸身天灵盖，铁盒坠地刹时，浅滩下的淤泥里伸出数十双白骨手。马小山抢回铁盒时，盒盖裂缝排泄的黑血竟主动汇成个"；冤"；字。

五具尸身刚按方位站定，混着碎石的泥浪便轰但是至。马小山抱紧引魂幡浸在大水中，腥臭的泥水灌入口鼻。女尸的假肢俄然箍住他腰腹，柳木五指深深扣进皮肉。当他挣扎着浮出水面时，瞥见四具尸身正在旋涡中打转。

父亲俄然暴起，断指戳进瘦子右眼："；锁魂桩的买卖，你也配提？"；惨叫声中，瘦子左手的翡翠扳指裂开，爬出条双头蜈蚣。

"；抓竹竿！"；父亲的喊声断在浪涛里。

山洪的轰鸣从谷底传来时，尸群正行至羊肠小道。女尸的假肢俄然插入岩缝，红绳在暴雨中绷成直线。马小山被拽得扑倒在地，泥浆里翻出颗带血的槽牙。父亲抓住他后领提起的刹时，火线山路在大水中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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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徒弟好本领。"；瘦子咧嘴暴露金牙，齿缝间粘着肉屑，"；这趟买卖..."；

"；收阳竹！贴山壁！"；

山雾裹着焦油味漫过乱葬岗时，马小山腰间的湘妃竹竿俄然发烫。女尸的柳木假肢转向东南边，断指处的铜纽扣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父亲抓起把坟头土撒在尸群脚边，泥土落地竟腾起阵阵青烟。

子时的梆子声还未落尽，天涯已滚来闷雷。女尸的假肢俄然狠恶震颤，柳木纹理间排泄腥甜液体。马小山刚要加固红绳，暴雨便劈脸浇下。雨帘中模糊现出座青石桥，桥柱上缠着退色的红绸，绳结处悬着半截麻绳。

"；别看桥头！"；父亲的断喝混着雷声炸响。

寅时的雨幕中传来铁链拖曳声，马小山瞥见下流浅滩上立着个黑影。缺臂尸身正用残肢扒开卵石堆，每翻开块石头，就有黑蝎从裂缝窜出。当尸身扒出个生锈铁盒时，山洪俄然回卷，浑浊的水流里浮着密密麻麻的婴孩骸骨。

"；封魂罐！"；父亲双目赤红，"；快夺下来！"；

马小山渡水时被浪头拍倒，灌了满口腥咸的血水。缺臂尸身俄然回身，残肢插进他肩胛骨。剧痛中他瞥见铁盒里躺着对翡翠耳坠，与矿上给的订金翡翠同出一辙。尸身下颌咔嗒作响，腐坏的喉管里挤出嘶吼："；还给我...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