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骨铃音[第2页/共2页]

骨铃第三次响动时，背景铜镜映出可骇气象。民国九女的剧照里多出婷婷的小脸，她穿戴艳红戏服站在中心。镜面俄然排泄油脂，林夏用袖口擦拭时，指尖沾到细碎的骨渣——恰是老周提到过的"骨铃砂"。

半夜时分，骨铃在四周八方响起。林夏抱着女儿缩在寝室角落，看着九道油渍从门缝渗入。尸油在地板汇成戏台表面时，她终究看清本相——婷婷手腕的银锁底子不是装潢，而是连接阴魂的命契之锁。

"妈妈，她们在唱戏。"婷婷摇摆着新得的银手镯，每颗铃铛都刻着蝌蚪状的符文。林夏想摘动手镯，孩子俄然咬住她虎口，喉间滚出老妇的哑嗓："金玉堂的端方，接了命锁就得唱够九夜......"

老周带着考古队赶来时，工人们正在戏台遗址挖出半截石碑。碑文记录着民国六年玄月初九，金玉堂九位女伶合演《九女献寿》时暴毙。林夏重视到碑底暗纹与婷婷的银锁完整分歧，老周俄然低呼："碑身裂纹恰好九道！"

班主任的暴毙揭开更暗中的本相。警方破门时发明她吊在吊扇上，脖颈缠绕着发霉麻绳。书桌摆着本族谱，记录其曾祖父曾是金玉堂班主。最新页贴着林夏母女照片，讲明写着："己亥年亥月亥时生人，宜作替人。"

暴雨冲刷着工地围挡，林夏踩着积水泥浆冲进物业办公室。监控屏幕泛着惨白的光，昨夜画面里婷婷正蹲在配电箱前，用皮筋把电线捆成九连环绳结。保安队长指着定格画面颤栗："六年前那场火警，死者也摆过这类绳套......"

骨铃第二次响动带来凶信。幼儿园教员来电说婷婷昼寝时用皮筋勒住火伴脖子，四个孩子脚踝都呈现绳痕。林夏赶到医务室时，女儿正对着氛围比划兰花指，嘴里哼着："绞七寸，缠命门，半夜绳断勾魂纹......"

林夏在班主任办公室找到关头证据。储物柜里堆满民国期间的戏服配件，最底层的铁盒装着泛黄的帐本。记录显现班主将九女尸身制成尸油，掺入麻绳卖给达官朱紫续命。末页贴着张收据：2019年购入童用皮筋三十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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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线索藏在婷婷的蜡笔划里。孩子用玄色蜡笔涂抹的戏台上，九个穿戏服的女人正牵着一个穿寝衣的小女孩。林夏用紫光灯晖映画纸，空缺处闪现出血字剧目单：《十美献寿》的戏名下，第十个名字恰是"林小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