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完美解剖[第1页/共2页]

"；告诉各组扩大搜刮范围。"；他扯掉渗入雨水的手套，指甲缝里残留着尸身特有的油脂触感，"；重点排查全市殡仪馆、医学院和解剖尝试室，特别是比来两个月离职的职员。"；

"；这娘们死得真讲究。"；痕检科小王举着相机的手在颤抖，闪光灯照亮女尸双膝跪地的姿式。像朝圣者蒲伏在麦加，又像信徒膜拜在教堂。但这里只要被雨水泡胀的卫生巾和发霉的烂菜叶，以及混在渣滓堆里的一具完美剥皮尸身。

暴雨持续到第四天凌晨。当洁净工在护城河排污口发明第二具尸身时，陈若雨正在解剖室查对知名女尸的DNA数据。此次是个四十岁摆布的男性，一样膜拜姿势，一样完美剥皮。分歧的是，他空荡荡的口腔里，舌骨被整块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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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阳站在物证室的紫外线灯下，看着那件纯白寿衣闪现出淡金色暗纹。牡丹与祥云交叉的图案里，藏着用荧光药剂誊写的圣经段落："；凡有耳的，就该当听。"；

"；死者春秋约25-28岁，身高163cm，血型AB型。"；陈若雨用镊子夹起一片灰红色构造，"；心机期子宫内膜增生状况，猜测灭亡时处于月经周期第七天。"；

暴雨砸在临时搭建的防水布上，法医助理翻开尸身下颌的刹时，陆明阳看到尸身的牙齿闪着珍珠白的光芒。没有烟渍茶垢，没有补牙陈迹，这让他想起殡仪馆里那些颠末经心润色的尸体。

傍晚六点零五分，值班室收到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防爆组拆开三层油纸，在装满冰袋的保温箱里找到二十枚新奇蝉蜕，以及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完整人类舌骨。

二十米外的深坑里，惨白的肢体在探照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芒。

"；陆队，这里有东西！"；新来的警校生举着物证袋冲进帐篷，塑胶袋里装着枚虎魄色蝉蜕。半透明的虫壳在强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腹部裂口处还沾着新奇树液。

陆明阳站在市局顶楼抽烟时，重视到两具尸身的发明地点连成的直线，正指向城西的圣玛利亚大教堂。他想起寿衣上的圣经暗纹，俄然认识到统统受害者都被摆成忏悔的姿式。

陆明阳蹲在泥浆里，玄色雨衣下摆泡在血水里。他盯着尸身颈部暗语处整齐的肌理，俄然想起上个月在省厅培训时看到的法医解剖视频。这具尸身就像被拆开的机器钟表，每块肌肉都切确地保存着原始位置。

痕检员俄然收回短促的惊叫。在他刚取下的左手指模标本盒里，五根手指的罗纹都被某种酸性物质腐蚀过。陆明阳靠近察看那些熔化的螺旋纹路，俄然闻到尸身口腔里飘出如有若无的檀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