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振膜刑场[第1页/共3页]

冰柜俄然通电的嗡鸣声挡住了脚步声。当陈若雨认识到身后黑影时，沾着乙醚的手帕已经捂住她的口鼻。落空认识前，她看到凶手耳后的助听器唆使灯在黑暗中规律闪动，像教堂塔楼的红色警示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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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需求七个洁净的听者。"周默的声音俄然重新顶音箱炸响，"母亲的耳疾净化了第一次圣餐，现在用你的耳蜗来完成..."

【尝试记录 2023.3.7】

"340赫兹。"她对着法律记录仪说话时，白雾在镜头前翻卷，"和尸身耳蜗共振频次完整符合。"

解剖刀刺穿冷藏室门缝的刹时，陈若雨闻声冰层开裂的脆响。高温让睫毛结满白霜，她借动手机微光看清四周——十二具半成品"人蛹"吊挂在钢架上，未缝合的腹腔里塞满蝉蜕，脐带般的铜丝连接着他们无缺的耳蜗。

殡仪馆地下传来持续震惊。物证科在声学尝试室暗格里找到七本皮革日记，1998年7月的记录揭开了最暗中的篇章：

三百支白蜡烛照亮的地下圣坛中心，陈若雨被绑在铸铁解剖台上。她的双耳贴着生物电极片，连接着二十年前林秀云尸检用的开盘灌音机。周默穿戴血迹斑斑的红色长袍，正在往她耳道灌注37℃的液态蜂蜡。

陆明阳在教堂告解室找到陈若雨的手机信号时，暴雨正冲刷着彩色玻璃上的最后晚餐图。他在忏悔凳下摸到黏稠的蜂蜡，撬开地砖后暴露向下的螺旋门路。腐坏的檀香气味中混着福尔马林的刺鼻，门路绝顶传出管风琴变调的嗡鸣。

幼儿园的昼寝铃声是256赫兹的净化频次。那些在法庭上扯谎的耳朵需求更高规格的洁净——用340赫兹的圣音灼烧他们的耳蜗基底膜。

【周默日记 2018.9.12】

第七号实验体在剥离皮肤时存活了3小时42分。防腐剂配方改进：乙二醇浓度晋升至27%，插手蝉蜕提取物可保持耳神经活性。

暴雨激发的山体滑坡扯开教堂后墙。当发掘机铲斗吊起断裂的承重柱时，裹着蝉蜕的骸骨如瀑布般倾泻。七具儿童遗骸闪现膜拜姿势，头骨天灵盖处钻着音叉形状的孔洞。

陆明阳在教堂地下室找到陈若雨时，她正对着管风琴音管呕吐。那些镀金铜管里塞满蝉蜕和人类牙齿，最粗的高音管深处卡着枚沾血的助听器——恰是周默七岁时改革的那台。

这是周默藏在殡仪馆地下的声学尝试室。

默儿今晨把保育员推下楼梯，说她的心跳声像腐坏的钟摆。我不得不给他注射平静剂，但那些声音仍在他助听器里尖叫。主啊，求您教我们涤净这肮脏的听觉...

"这是最纯洁的聆听状况。"周默调剂着电极频次，助听器收回电流杂音，"当蜡液凝固时，你会闻声审判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