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振膜刑场[第2页/共3页]

幼儿园的昼寝铃声是256赫兹的净化频次。那些在法庭上扯谎的耳朵需求更高规格的洁净——用340赫兹的圣音灼烧他们的耳蜗基底膜。

陆明阳的配枪对准镜里闲逛着无数蜡烛倒影。当他扣动扳机的刹时，周默翻开装满蝉蛹的陶罐。飞溅的虫体撞上烛火，燃烧的翅膀在室内掀起小型风暴。陈若雨在爆炸声波中复苏，看到解剖台侧面用血写着：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

【周默日记 2018.9.12】

"他在制造群体性癔症。"犯法心机专家指着视频弹幕里猖獗的留言，"旁观者会呈现幻听症状，坚信本身听到的是神谕。"

解剖台俄然倾斜，陈若雨跟着血水滑向粉碎机入口。在最后关头，她摸到藏在袖口的7号弧形刀，将连接尸身的铜丝甩向高压电缆。短路的火花扑灭防腐剂蒸汽，爆燃的气浪将她掀进污水管道。

这是周默藏在殡仪馆地下的声学尝试室。

物证科在助听器电路板后背发明微型存储卡。1998年7月16日的灌音文件里，林秀云濒死的喘气与周默的尖笑堆叠："妈妈你听！天使在蝉蛹里破壳了！"

尸检显现儿童头骨孔洞边沿有生耐久骨痂，证明被钻孔后起码存活了六个月。陈若雨在骨髓里检测出高浓度金霉素——这恰是周默在殡仪馆利用的防腐剂配方。

陈若雨在验尸陈述中增加特别附录：统统成年受害者的耳蜗神经突触都闪现胡蝶状畸形，这类变异仅见于耐久服用某种抗癫痫药物的人群。当她调取二十年前虐童案檀卷时，发明被告状师曾向陪审团成员赠送过"安神保健品"。

"是当年虐童案失落的孩子们。"陆明阳握着从骸骨口腔找到的薄荷糖纸，"他们被制成了生物灌音装配。"

"340赫兹。"她对着法律记录仪说话时，白雾在镜头前翻卷，"和尸身耳蜗共振频次完整符合。"

第七号实验体在剥离皮肤时存活了3小时42分。防腐剂配方改进：乙二醇浓度晋升至27%，插手蝉蜕提取物可保持耳神经活性。

陆明阳在教堂告解室找到陈若雨的手机信号时，暴雨正冲刷着彩色玻璃上的最后晚餐图。他在忏悔凳下摸到黏稠的蜂蜡，撬开地砖后暴露向下的螺旋门路。腐坏的檀香气味中混着福尔马林的刺鼻，门路绝顶传出管风琴变调的嗡鸣。

冰柜俄然通电的嗡鸣声挡住了脚步声。当陈若雨认识到身后黑影时，沾着乙醚的手帕已经捂住她的口鼻。落空认识前，她看到凶手耳后的助听器唆使灯在黑暗中规律闪动，像教堂塔楼的红色警示灯。

当技术组复原教堂管风琴的驱动装配时，在共鸣箱内发明七卷人皮制成的振膜。每张振膜后背烙着圣经章节，通过特定频次震惊能收回近似人声的分解音。陆明阳按下中心C键时，全部教堂回荡起孩童抽泣的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