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永夜蝠王[第2页/共2页]

救济队员的步枪走火扑灭燃油。爆炸气浪中，林夏扑向蝠王胸口的浮泛，晶石在撞击时迸发强光。她瞥见本身支离破裂的倒影——每个碎片里都是不应期间的变异形状。蝠王的利爪刺穿她胸腔时，千年血樟俄然自燃，树根里封印的亡魂化作火蝠扑向山脚城镇。

岩壁排泄的血珠在钟乳石尖凝成倒悬的蝙蝠形状。林夏的骨翼不受控地撞向玻璃栈道，钢化玻璃炸裂的脆响惊飞整山宿鸟。旅客尖叫着取脱手机拍摄，镜头里只见一道黑影掠过，最后排女生的马尾辫俄然齐根断裂——发丝间缠着半片带血的翼膜。

"分开...都分开..."林夏的警告混着高频声波，震碎整面监控墙。逃窜的人群在广场上相互撕咬，牙医诊所的霓虹灯牌映出他们暴长的犬齿。卖糖画的白叟俄然抽搐倒地，糖稀在石板路上凝成带爪印的逃生线路，直指山间溶洞。

巨茧在此时分裂。重生的蝠王展开遮天蔽日的翼膜，翼骨由血樟年轮与人类脊柱交缠而成。它每振翅一次，就有成片旅客捧首惨叫——耳道钻出的蝙蝠幼崽正啃食他们的脑髓。林夏的心脏晶石收回尖啸，蝠王胸口回声裂开不异形状的浮泛。

山脚夜市还是喧哗。卖烤肠的摊主挠了挠后颈，蝠形胎记在霓虹灯下泛着青光。谁也没重视广场屏幕俄然雪花纷飞，监控画面闪过林夏倒吊在血樟树梢的身影。她心口的晶石已与树体融会，每根枝条都垂挂着晶体蚕茧，茧浑家影正在蝠化。

"容器终将盛满。"巫医的利爪扣住林夏天灵盖，指尖刺入处传来脑浆沸腾的异响。她的视网膜投射出三百年前的搏斗现场：村民砍断古树时，年轮里迸出的黑血化作蝠群，每一滴都带着枉死山神的谩骂。

千年血樟的焦黑树皮下，重生的嫩芽正破壳而出。叶片纹路与林夏的翼膜血管完整分歧，叶脉间转动着沥青状露水。当第一滴露水坠入山涧时，成群的游鱼俄然跃出水面，它们的鳃盖下模糊可见未成型的钩爪。

千年血樟的根系俄然暴长。树根缠住晶石构成子宫状巨茧，茧膜里胎动般的震颤激发次声波共振。整座贸易街的变异者同时跪地呕吐，秽物中爬动着未成形的蝙蝠胚胎。林夏的翼膜裹住巨茧，血管与树根头绪融会，皮肤大要闪现出陈腐的山势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