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非辅，乃摄也〔六〕尊号与迎王[第1页/共5页]

高务实点了点头，李如松或许脾气很差，另有一些其他的弊端，但若说“奸佞”，那倒固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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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务实摇了点头，指尖划过册页上的笔墨，墨香混着雪气劈面而来，“幸亏你佳耦二人的明智与李如松在山海关的定夺，保住了数万辽东健儿的忠义之名。”

他俄然从怀中取出一顶貂皮小帽，帽额正中镶着一块如水的和阗玉，“这是给小……咳，给天子的见面礼。做这帽子的貂皮，是我亲身从上千块整貂皮中遴选出来的。

高务实瞥了眼李如梅腰间空落落的刀璏——那边本该挂着李如松的佩刀。他回身将狐裘递给侍女，摆摆手让下人们全都分开，然后望着火盆噼啪爆出火星不语。

次日一早，礼部尚书于慎行便捧着玉册金宝候在乾清宫阶下。雪粒子簌簌落在青金石册文上，映得“慈圣宣文明肃”六字忽明忽暗。高务实望着朱漆鎏金的仪驾，俄然想起万历初年李太后垂帘听政时，恰是用这同款金册册封慈圣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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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汉那吉接过玉佩时，指尖触到温润的羊脂玉。他俄然单膝跪地，身后精骑齐刷刷挑上马来跟着跪倒：“安答如有调派，土默特汗庭本部六万控弦随时听候调遣！”

说着，他回身望向紫禁城方向，“你要将这土默特精骑改编为甲种归化第一马队军、乙种第二马队军两军，隶归兵部节制。别的，还给你们在禁卫军新设体例，禁卫军五镇各一个由土默特蒙古马队构成的独立马队标。以上这几支军队，都由你安排正副主官，朝廷只派参谋长与宣政使。”

草原男人的膻腥味混着马奶酒气劈面而来，“我是无甚窜改，但你这汉人太师，可比当年在归化城的小御史威风多了。”

高务实垂眸望着圣旨上的朱砂，想起昨夜汇报给本身的定陵地宫景象——右穴棺床上，鲜明刻着“皇贵妃郑氏”的字样，一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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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答！”把汉那吉的声音裹着北风传来。他翻身上马时，玄色大氅扫落积雪，暴露腰间镶嵌松石的蒙古刀。高务实重视到他的佩刀缠着辽东柞丝制成的黑绸——正如李如松的那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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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梅再次叩首，道：“元辅放心，我兄长乃是奸佞之人，毫不会做这等事。”

“好！”把汉那吉纵声大笑，“好个天下第一军，公然练习有素，武备精美！”

“这印此后就没用了，我留着也无甚意义，送给安答做个记念。”

高务娉俄然跪下，道：“兄长可知，大伯现在正在盘点李家马场？”她鬓间东珠微微颤抖，“他说要押运五千自家马场的战马去西域，以赎家父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