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非辅，乃摄也〔六〕尊号与迎王[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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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慈圣康静’。”李太后将镇纸按在玉册上，“老身要长伴青灯去了，这徽号便作往生咒罢。”她俄然握住王皇后的手，“皇后且记，哀家离宫后，每月初1、十五，要带皇儿来庵里抄经，待他亲政以后才停。”

“小妹生的甚么气，莫不是把我书房的端砚摔了？”高务实掀帘而入，见mm正将碎瓷片往博古架后藏，李如梅则难堪地握着半片冰裂纹茶盏。案头摊开的《纪效新书》上，墨迹未干的讲明恰是他本日晨起所书。

把汉那吉俄然扯下腰间酒囊，猛灌一口，笑道：“安答，传闻你成心将我土默特马队编练为归化马队第一军？我没定见，但我要你的火器教官，除了万历三式马铳，我还要火炮。”

高务实带着一众勋贵和文武百官下了城楼，在城门外驱逐这位顺义王。

高务实俄然想起昨夜在书房看到的奏报——李太后已将私产的三成捐给了都城表里大大小小的粥厂，用作今冬施助白灾之用，不由心中一叹，暗道：老太后固然没甚么理政用人的本领，但一心向善倒还真不假。

“宁远伯现在是在伯爵府闭门思过么？”高务实俄然将案头镇纸重重压在《纪效新书》上，“我朝军制改革前后数次，历经二三十年，他却还想着李家永镇一方，莫非是想师法沐府？”

他抹了抹髯毛上的酒渍，骂骂咧咧道：“额尔德木图在西域吃了亏，说俄国仿佛有个甚么射击军，跟你们汉军一样是用火铳的，比我们蒙前人的箭射得远，你如果不给咱配火器，他下次再去里海还得亏损！”

高务娉俄然跪下，道：“兄长可知，大伯现在正在盘点李家马场？”她鬓间东珠微微颤抖，“他说要押运五千自家马场的战马去西域，以赎家父之罪。”

高务实跪在两宫面前，感受着地砖透来的寒意，暗道为何连地龙都没烧，口中却道：“大行天子遗诏有云，太后徽号当加‘宣文明肃’四字。”他展开黄绫，“至于圣母皇太后……”

一向陪在高务实身边的麻贵面色一肃，俄然举手命令：“结圆阵，保护中军！”

“这印此后就没用了，我留着也无甚意义，送给安答做个记念。”

把汉那吉接过玉佩时，指尖触到温润的羊脂玉。他俄然单膝跪地，身后精骑齐刷刷挑上马来跟着跪倒：“安答如有调派，土默特汗庭本部六万控弦随时听候调遣！”

高务实稍稍思考，点了点头，将金印支出袖中，忽闻城边传来雷鸣般的蹄声。四十九辆偏厢车从瓮城转出，车载京华二号陆军炮在雪地上拖出深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