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非辅，乃摄也〔六〕尊号与迎王[第5页/共5页]

次日一早，礼部尚书于慎行便捧着玉册金宝候在乾清宫阶下。雪粒子簌簌落在青金石册文上，映得“慈圣宣文明肃”六字忽明忽暗。高务实望着朱漆鎏金的仪驾，俄然想起万历初年李太后垂帘听政时，恰是用这同款金册册封慈圣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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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务娉夙来晓得兄长脾气，反而将碎瓷片往他面前一推：“兄长且看，这是你妹夫那日在德胜门城头亲手突破的茶盏。”她瞥了一眼面色很有难堪的夫君，“他说要将这残片供在祠堂，警示子孙莫学老帅的胡涂。”

高务实俄然想起昨夜在书房看到的奏报——李太后已将私产的三成捐给了都城表里大大小小的粥厂，用作今冬施助白灾之用，不由心中一叹，暗道：老太后固然没甚么理政用人的本领，但一心向善倒还真不假。

李如梅面色涨红，正要忍不住开口自责，忽见高务实轻笑一声，淡淡隧道：“明日一早，记得让宁远伯的奏疏呈现在通政司。”他起家推开玻璃轩窗，任北风卷着雪花扑入室内，“就说……他要捐出长山堡以西的巨流河马场，充作辽东第一军所属。”

“宁远伯现在是在伯爵府闭门思过么？”高务实俄然将案头镇纸重重压在《纪效新书》上，“我朝军制改革前后数次，历经二三十年，他却还想着李家永镇一方，莫非是想师法沐府？”

一向陪在高务实身边的麻贵面色一肃，俄然举手命令：“结圆阵，保护中军！”

这块玉更不必说，是你们新进开了和阗玉以后，送给额尔德木图的上品。这小子前不久吃了个小败仗，怕我活力，巴巴送了些东西来请罪……嘿，一仗死了三百多人，看来是前头打得太顺，不晓得斤两了。”

高务实点了点头，李如松或许脾气很差，另有一些其他的弊端，但若说“奸佞”，那倒固然不假。

把汉那吉问道：“归化第一军我可否亲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