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非辅，乃摄也〔六〕尊号与迎王[第4页/共5页]
高务实跪在两宫面前，感受着地砖透来的寒意，暗道为何连地龙都没烧，口中却道：“大行天子遗诏有云，太后徽号当加‘宣文明肃’四字。”他展开黄绫，“至于圣母皇太后……”
李太后点了点头，道：“元辅故意了。”
第015章 公非辅，乃摄也(六)尊号与迎王
把汉那吉问道：“归化第一军我可否亲领？”
李如梅俄然单膝跪地，前额在瓷砖上磕出闷响：“末将代家父谢过元辅！”
高务实摇了点头，指尖划过册页上的笔墨，墨香混着雪气劈面而来，“幸亏你佳耦二人的明智与李如松在山海关的定夺，保住了数万辽东健儿的忠义之名。”
高务实看了一眼李如梅，他二人都晓得，高务娉说的马场不是朝廷马场，也不是京华的马场，而是铁岭李氏自家的马场。
高务实望着远处居庸关的积雪，俄然将腰间玉佩解下：“这是我的信物之一。”他将玉佩抛给把汉那吉，“明日阅兵后，你派人去开平找高瑞——就说我说了，让他给你们三千杆万历三式马铳和两个基数的定装弹——此非朝廷调拨，是我送给安答你的。”
李太后并不感觉方才开口说话都还没多久的皇孙就晓得甚么宋仁宗事刘太后，但当她抚过《孝经》上稚拙的墨迹，俄然将玉册推还于慎行：“这‘宣文明肃’过分张扬。”她从袖中取出先帝幼年用过的铜镇纸，似在追思甚么，“就用‘康静’二字吧——老身现在但责备国康宁，再无风波。”
“英国公最会做这水磨工夫。”高务实将玉扳指在掌心转了半圈，未再言语，走入内院，忽闻东厢传来瓷器相碰的脆响。他立足谛听，辨出是mm务娉的笑声，与李如梅那带着辽东口音的低语混在一起。
“小妹生的甚么气，莫不是把我书房的端砚摔了？”高务实掀帘而入，见mm正将碎瓷片往博古架后藏，李如梅则难堪地握着半片冰裂纹茶盏。案头摊开的《纪效新书》上，墨迹未干的讲明恰是他本日晨起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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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务实稍稍思考，点了点头，将金印支出袖中，忽闻城边传来雷鸣般的蹄声。四十九辆偏厢车从瓮城转出，车载京华二号陆军炮在雪地上拖出深辙。
高务实回到靖国公府时，暮色已深。檐角铜铃在北风中轻响，雪光映着廊下灯笼，将照壁上“高”字染得忽明忽暗。他刚解下狐裘，门房便趋前低语：“英国公府送来两坛宣府葡萄酿，说是给老爷压惊。”
“好！”把汉那吉纵声大笑，“好个天下第一军，公然练习有素，武备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