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非辅，乃摄也（十七）元辅雄心[第3页/共5页]

当最后一队明军消逝在雪雾中，布日哈图正将半壶马奶酒浇在箭楼地砖上。酒液瞬息凝成蜿蜒的冰线，仿佛勾画出撒马尔罕到布哈拉的逃遁线路。

高务实俄然轻笑：“你们不是爱扩大吗？那就让你们在东欧流尽最后一滴血。”他的手指重重按在托木斯克的标记上，“不过在此之前，待夏天转暖，我便让额尔德木图再次西征，到时候我明军安西马队加上土默特、七河两部，近十万铁骑扫荡西伯利亚，看你们还能不能持续留在乌拉尔山以东！”

太师的手将他死死按住，沉着的话语随即传来：“大汗，你看他们具装马队的马蹄铁——还裹着毡设防滑呢，这是要死战攻城的模样？”顿了一顿，又点头道：“来的都是李如梅的仆人精锐……李家的仆人精骑是甚么本领，你父、祖应当跟你说过不下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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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征服伏尔加河草原以后，沙皇获得了哥萨克马队的尽忠，那些后代令欧洲闻风丧胆的草原强盗，现在正为俄国东征西讨。

顾命首辅负手立于乾清宫露台，凝睇着案头摊开的京华制《坤舆万国全图》。琉璃瓦上的积雪映着日光，将大明边境外的广袤地盘照得泛白。他的手指悄悄抚过俄罗斯、奥斯曼与波斯的交界处，冰冷的青铜镇纸压着几卷密报。

“挂旗！挂统统能飘的旗！”布日哈图的声音混着雪粒子而来。斯须间，城头竖起三百面新旧不一的战旗，连库里翻出的布哈拉、希瓦战旗都被绑上长矛。守军抡起战斧劈砍冰封的箭垛，将冻硬的箭矢成捆抛下城墙，砸地声竟似班师的鼓点。

“我要让俄罗斯持续与波兰立陶宛联邦死磕，让瑞典人在波罗的海折腾。”

三号轻炮的木轮碾过河滩，压得冰面吱呀作响，炮手们用心将炮口举高三寸，黑黝黝的洞口正对着高大的夯土城楼飞檐下的冰锥阵列。晨光被这些冰刃割碎，在察哈尔守军的铁盔上跳成刺目标光斑。

PS：咦，这章码得比料想中慢了很多，以是过了0点……

“我要让哈布斯堡王朝在特兰西瓦尼亚与奥斯曼人死战，在三十年战役中与新教诸侯拼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