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非辅,乃摄也(二十)教改![第1页/共6页]
是以我让军事学院的格物课教‘火器诸元计算’,那些带兵的将领,比谁都怕本身的仆人不如别人精,天然会催着后辈学好算学。”
这一下,不唯高务实,连带外廷也没甚么多话好说了——又是派兵“庇护”,又是准予御史相伴,还要如何着?宫外的反对是以偃旗息鼓,高务实也只好接管了这一“恩赏”。
他又指向塞北的标记:“另有九边的军屯,客岁用京华的轮轴翻车,多开垦出两万顷旱地。我让各卫所的儒学也开农学课,教军士之子改进耕具——这些屯田的收成,充足抵消增设科目所需的粮饷,并且很不足裕。”
他俄然起家,走到窗边望着紫禁城的琉璃瓦顶:“进卿,你可知为何先在江南和畿辅试点?江南的士绅厚利,北地将门重权,只要这两处的学宫开了先河,其他处所的阻力便会减半。就像当年在辽东和天津卫试种番薯,一开端百姓觉得是‘番邦毒物’,厥后瞥见卫所军户吃了能抗灾,现在各省各府都在求购薯种。”
叶向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文渊阁外正有一队净军举着火把颠末,甲胄上的反光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金线:“可大宗伯郭正域仍然上了弹章,说新增科目是‘以术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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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等来了第三道谕旨,外加太后懿旨。谕旨、懿旨均表示,元辅的担忧确切也有事理,但加派净军在夜间保卫文渊阁本就是为了制止流言流言,元辅不必再辞。别的,二旨又表示,若朝臣仍有疑虑,可着都察院在元辅过夜文渊阁之夜,皆遴派一二御史同住,庶几可免忧心。
比及叶向高起家告别时,见高务实又伏案疾书,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烛影中,他赐服上的金线蟒纹与案头的算盘、耕具图、星象仪交相辉映,竟分不清究竟是蟒纹在动,还是那些代表实学的器物在动。
“非钓饵,是共赢。”高务实又翻开一本牛皮封面的账册,“客岁两淮盐商用算学重新核计盐引,并改进各环节用度,成果平白多出三万引的支出。他们尝到了长处,已串连本地籍贯之官员联名上书,求在扬州府学设‘商算斋’。”
雪后初霁的月光里,文渊阁的檐角挂着长长的冰棱,在夜风里悄悄闲逛,如同悬在旧轨制头顶的万千银针。高务实晓得,要让这些银针精准落下,刺醒甜睡的官僚体系,唯有让实学的种子在每一块地盘上扎根,在每一个书院里抽芽,让算盘与经卷同列,让犁铧与笔砚共生。
但是高务实又再次上疏推让,来由是先帝在南京并未广蓄妃嫔,臣过夜宫中固然开了先例,却也正如先帝所言,是便于措置急务。但是眼下固然朝政繁忙,却也不至于要大半夜打搅天子——实在大师天然晓得,本就没甚么打搅的,朝政压根就是高务实一言而决,五岁不到的天子能颁发甚么定见?真让他颁发定见,那才是要出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