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漠南三州，可换[第3页/共5页]

“传令玄甲军，当即回师金陵！“朱标将密信付之一炬，火光映得他眉间朱砂痣猩红如血，“孤的东风，该回宫了。“

奉天殿外的蟠龙铜炉青烟袅袅，顾清萍站在丹陛之下，望着檐角欲飞的鸱吻。

“殿下！“朱瀚策马而来，铁甲上沾着草屑，“瓦剌主力已溃，巴图尔往漠北逃了。“他摘下染血的头盔，暴露额间新添的刀伤，“不过……“

朱元璋望着阶下跪着的儿子儿媳，俄然想起马皇后昨夜的话：“陛下，竹最可贵的，是节。标儿与清萍，已具其七德。“他长叹一声：“罢了，将燕王……“

朱棣猛地昂首：“父皇，这是构陷！“

满殿死寂，朱元璋猛地拍案：“猖獗！“

“昨夜，此物从燕王府密室搜出。“顾清萍将夜明珠举高，珠光映得她眉眼如画，“瓦剌圣物为何呈现在燕王府？三王子可愿解释？“

巴图尔俄然大笑：“好个明廷太子妃！本王愿以漠南三州，换此女为质！“

朱棣挣扎着昂首：“父皇，儿臣……“

她俄然想起三日前在坤宁宫，马皇后将皇后凤印交与她时的话：“清萍，这深宫，最忌锋芒毕露。你以竹德化之，恰是正道。“

“构陷？“顾清萍嘲笑，“那贤妃宫中的掌事嬷嬷，为何抱着密信往火场里冲？“她俄然回身对朱瀚道：“皇叔，请将证人带上来。“

顾清萍望着阶下跪着的瓦剌使团，俄然想起三日前在坤宁宫，马皇后折断竹枝时的话：“空心能容六合，亦能生风雷。“

“说！“朱元璋攥紧龙椅扶手，指节发白。

朱标闻言，俄然想起三日前在燕地，顾清萍送来的密信上写着：“竹生三寸，当容雷霆。“他望向她的背影，见她袖中竹节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光芒，俄然明白她的企图。

顾清萍起家时，袖中竹节佩与腰间翡翠鸳鸯佩相击，收回清越声响。

马皇后的惊呼声穿透喧哗：“标儿！标儿还在奉天殿！“

夜色渐深，金陵城头飘起细雪。顾清萍靠在朱标肩头，望着漫天飞雪中的文竹新芽。

顾清萍出去时，贤妃正捧着那盆被移来的文竹，尖声笑道：“太子妃私藏竹盆，怕是藏着甚么……“

“说！“朱瀚刀尖抵住巴图尔咽喉，“瓦剌与燕王如何勾搭？“

朱元璋皱眉：“太子妃这是何意？“

“够了！“朱元璋俄然狠恶咳嗽，龙袍袖口洇开暗红血迹，“来人！将燕王……“

“愿闻其详。“

朱瀚鼓掌，两名玄甲军押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上殿。那男人恰是瓦剌三王子巴图尔，现在右臂齐根而断，伤口用金疮药草草地敷着。

顾清萍却俄然浅笑：“三王子可知，竹有七德，最后一德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