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三车火药[第1页/共5页]

“四侄儿守城，标儿调兵。“朱瀚翻身上马，“我去烽火台！“

朱元璋俄然狠恶咳嗽，帕子上咳出暗紫血块。他踉跄着扶住木案，案角铜兽香炉被撞翻，香灰撒在卷宗上。

朱瀚瞳孔骤缩。三十辆骡车蜿蜒如蛇，每辆车辕都刻着“燕“字火漆印。他剑锋出鞘半寸，俄然闻声林间夜枭啼叫，声如婴儿夜啼。

“去燕王府！“朱标翻身上马，朱瀚却按住他缰绳：“标儿，若四侄儿牵涉此中……“

他俄然想起铁矿深处那些囚徒，他们中的某些人，仿佛与蒙古马队的体型格外类似……

“把统统吴氏余孽的卷宗给朕拿来！“朱元璋踹开铁门，锈屑簌簌落在肩头。

朱元璋大怒之下，东宫侍从被杖毙三人，朱标也是以大病三月。

金陵奉天殿，朱元璋摔碎第七个茶盏：“吴氏余孽勾搭倭寇、晋商，私铸兵器图谋造反，证据确实！“他望着跪着的文武百官，“着即抄没八大皇商产业，诛九族！“

满朝文武哗然，朱元璋手中玉圭咔嚓裂开。朱瀚从怀中取出染血的账册，展开在御阶前。

“皇兄。“朱瀚单膝跪地，剑穗明珠滚落在血泊中，他喉头转动两下，“臣定当斩草除根。“

他俄然狂笑，身后蒙古马队举起火把，照见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硫磺袋。

“殿下思疑……“

朱瀚望着太子眼中的寒光，想起二十年前朱元璋将北疆兵权交给四子时，朱标也是这般站在奉天殿前，手中握着的倒是《盐铁论》孤本。

他回身将账簿递给朱棣：“四侄儿，该清理了。“

“那铁矿中的吴氏余孽，手腕内侧的玉佩缺口作何解释？“朱标俄然抽出檀卷，“三年前，燕王府曾采买硫磺五百石，去处不明！“

“皇叔！“朱标的声音俄然刺破暮色。太子扶着雕花木门，胸前的金丝绦已换成素白缎带，神采惨白如宣纸，“父皇……“

当夜，朱瀚在奉天殿外求见。朱元璋望着这个陪本身打下江山的义弟，白发已爬上鬓角：“瀚弟，你可知……“

“四侄儿要造反？“他剑指朱棣咽喉，七星剑俄然收回清越龙吟。

夜风裹着血腥气卷过，朱瀚剑眉舒展。二十年前吴良辅被剥皮充草时，他亲手查抄过那具“尸身“，可现在太子肩头的掌印清楚带着西域蛊毒特有的青紫。

朱元璋颤抖着翻开此中一本，俄然僵住——泛黄纸页间夹着张人皮，上面用朱砂画着狰狞的佛字刀疤。

他翻开面具，暴露胸前的佛字刀疤，“就像二十年前，吴良辅在应天府衙埋下的震天雷。“

“四侄儿不必焦急。“朱瀚剑锋抵住他咽喉，“先解释清楚这五百石硫磺。“

朱瀚起家时带倒青铜仙鹤灯，火光在太子脸上投下摇摆的影：“标儿，你该在文华殿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