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三车火药[第2页/共5页]

“皇叔！“朱标俄然扑来，用身材压住燃烧的引信。朱瀚目眦欲裂，反手掷出剑鞘，正击中范永斗咽喉。

诏狱深处传来犯人的嘶吼，混着铁链闲逛的闷响。

“你……你怎会……“范永斗踉跄后退，火把引燃硫磺袋。朱瀚飞掠而起，剑光如瀑斩断引信，火星却在暴风中复燃。

他俄然想起铁矿深处那些囚徒，他们中的某些人，仿佛与蒙古马队的体型格外类似……

朱棣俄然狂笑，震得林间积雪簌簌而落：“皇叔可知，这三车火药足以炸平金陵城？“

半个时候后，朱瀚将一叠泛黄的卷宗呈在刑房木案上。

“摆驾诏狱！“朱元璋声音像淬过冰的刀。

朱瀚望着烽烟，俄然明白倭寇真正的目标——借晋商私盐通道潜入渤海，与蒙古残部里应外合，直捣北疆要地！

“甚么话？“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取日期与人名，最后一行写着：“洪武二十三年三月初三，李忠亲收晋商贿银十万两。“

“四侄儿不必焦急。“朱瀚剑锋抵住他咽喉，“先解释清楚这五百石硫磺。“

朱瀚剑指苍穹，七星剑俄然收回清越龙吟。二十年前，太祖赐剑时曾说：“此剑遇奸佞则鸣。“彻夜龙吟震天，城下积雪簌簌而落。

朱瀚拔出版信，火漆印着前朝驱除鞑虏的密巡纹。他俄然想起二十年前阿谁雨夜，被灭口的淮西将领临终前，也曾塞给他一样的密信。

范永斗见状急退，却被朱瀚剑挑面纱，暴露爬满蛊虫的脸。

“殿下说……“朱瀚望着奉天殿外飘落的槐花，“说二十年前，陛下不该放走那小我。“

他回身将账簿递给朱棣：“四侄儿，该清理了。“

奉天殿外槐花簌簌，朱瀚跪在丹墀上，看着朱元璋踉跄的背影消逝在诏狱甬道。

朱元璋俄然狠恶咳嗽，帕子上咳出血丝：“标儿……可醒了？“

他腰间七星剑穗已换成素白，怀中藏着太子密信——“查晋商必过张家口，遇阻则示燕王佩剑“。

三今后，金陵城外三十里驿亭。

朱瀚瞳孔骤缩。三十辆骡车蜿蜒如蛇，每辆车辕都刻着“燕“字火漆印。他剑锋出鞘半寸，俄然闻声林间夜枭啼叫，声如婴儿夜啼。

“把统统吴氏余孽的卷宗给朕拿来！“朱元璋踹开铁门，锈屑簌簌落在肩头。

他染血的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朱瀚借着月光瞥见，密密麻麻的账目终究汇成一行血字：“淮西二十四将，忠魂不灭。“

“皇叔。“朱标俄然握住他染血的手腕，“工部账册最后一页……李忠背后之人，是胡惟庸案漏网之鱼。“

当朱瀚带着救兵赶到时，烽火台下已堆满蒙古马队的尸身。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跪在焦土中，怀中抱着半截折断的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