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三车火药[第3页/共5页]

奉天殿死寂中，朱元璋霍然起家，玉带撞得玎珰作响。

“打着甚么灯号？“朱瀚剑已出鞘。

半个时候后，朱瀚将一叠泛黄的卷宗呈在刑房木案上。

他踉跄着扶住龙柱，龙袍下摆扫翻了火盆，火星溅在账册上腾起幽蓝火苗。

奉天殿外槐花簌簌，朱瀚跪在丹墀上，看着朱元璋踉跄的背影消逝在诏狱甬道。

“王爷……他们往居庸关去了……“将领俄然扯开衣衿，暴露爬满蛆虫的伤口，“是……是倭寇的噬心蛊……“

当朱瀚带着救兵赶到时，烽火台下已堆满蒙古马队的尸身。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跪在焦土中，怀中抱着半截折断的倭刀。

朱瀚瞳孔骤缩。三十辆骡车蜿蜒如蛇，每辆车辕都刻着“燕“字火漆印。他剑锋出鞘半寸，俄然闻声林间夜枭啼叫，声如婴儿夜啼。

他腰间七星剑穗已换成素白，怀中藏着太子密信——“查晋商必过张家口，遇阻则示燕王佩剑“。

“那便按律当斩。“太子眼中寒光凛冽，“皇叔，你教我的。“

“传朕密旨。“朱元璋声音沙哑如钝刀砍骨，“着锦衣卫批示使蒋瓛，马上前去漠北，务必……“

“这是二十年前从吴良辅身上剥下来的。“朱瀚剑尖挑起人皮，“当年他逃出世天，在漠北化名巴图尔，成了瓦剌第一巫师。“

朱瀚望着太子眼中的寒光，想起二十年前朱元璋将北疆兵权交给四子时，朱标也是这般站在奉天殿前，手中握着的倒是《盐铁论》孤本。

“皇叔！“朱标俄然扑来，用身材压住燃烧的引信。朱瀚目眦欲裂，反手掷出剑鞘，正击中范永斗咽喉。

诏狱深处传来犯人的嘶吼，混着铁链闲逛的闷响。

朱瀚望着烽烟，俄然明白倭寇真正的目标——借晋商私盐通道潜入渤海，与蒙古残部里应外合，直捣北疆要地！

范永斗见状急退，却被朱瀚剑挑面纱，暴露爬满蛊虫的脸。

“王爷！“缇骑首级俄然勒马，“前面是燕王府的车队。“

“四叔镇守北疆十年。“朱标俄然放手，玉佩坠地收回脆响，“三年前燕王府采买的五百石硫磺，充足设备十万雄师。“

“你……你怎会……“范永斗踉跄后退，火把引燃硫磺袋。朱瀚飞掠而起，剑光如瀑斩断引信，火星却在暴风中复燃。

朱瀚心头剧震。当年胡惟庸九族被诛，唯有其嫡长孙胡季安奥秘失落。此人若还活着，当已四十有五，恰是李忠在工部任侍郎的年限。

只见长城沿线烽火冲天，烽火直窜九霄。朱棣神采乌青：“鞑靼铁骑！起码三万！“

朱棣神采骤变，窗外俄然传来短促马蹄声。一个浑身是血的标兵冲出去：“王爷！渤海湾呈现倭寇战船，打着……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