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恶犬[第2页/共3页]

苏杳耳背的薄红突然褪去，惨白的脖颈绷出青筋。

苏杳攥紧拳头，然明白这场博弈远未结束。黑虎与铁甲不是威胁，而是警告……她永久逃不出他的掌控。

他将人搂得更紧：“别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们只是可巧赶上……才说两句话，你就来了。”苏杳话音未落，下巴已被他狠狠钳住。

廊下灯笼被风吹得摇摆，在青砖地上投放工驳光影。陆怀瑾负手立在廊下，蟒纹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瑟瑟颤栗的春桃，“不如发卖了。”

苏杳冒死点头，身子不自发地往他怀里缩。陆怀瑾发觉到她的顺从，也不强求，只是轻叹一声。

“说话！”

“可巧？”他嘲笑，“我如果不来，你还想如何？与他私奔？”

苏杳下认识将油纸包往身后藏，却被他一把扣停止段。

贝齿死死陷进下唇，血腥味在舌尖漫开。她怕一松口，就会泄出喉间翻涌的哽咽。

她又怎会健忘那夜的惊骇？

“是……是糕点。”

两条恶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苏杳尴尬地咬紧下唇，内心委曲的要命，她才不会认错，这本就不是她的错。

“她先走了。”陆怀瑾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感。

陆怀瑾轻笑，指尖抚过她惨白的脸颊：“宫里克日不承平，我不能不时守着你。”

她点点头，那双无辜的杏眼撞进他的眸子。

陆怀瑾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冰冷砭骨：“的确是好样貌，怪不得初尧这些年念念不忘。”

苏杳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顺服。

苏杳气的浑身发颤，猛地推开他：“陆怀瑾，你...！”

他越想越感觉可惜，忍不住抱怨道：“爹，你如何不帮我留她？”

“哎呀，她如何不等我！这好不轻易碰上的，我还不晓得去那里找她呢！”陆初尧悔怨万分，“早晓得刚才应当拉着她一起去马车的，这才一小会儿工夫，人就不见了。”

“我不是不让你找她的？”

陆怀瑾俄然逼近半步，雪松味劈面而来，“不会是罪臣之女。“

陆怀瑾将苏杳打横抱起，雪松的气味将她包裹，她浑身生硬，底子不敢抵挡。目光死死锁住那两条恶犬。

苏杳抬眸，直视陆怀瑾的双眼，是一片冰冷。她点头，红玛瑙耳坠摇摆在两颊，衬得她更加无辜。

陆初尧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我……我只是可巧赶上她。”

陆初尧还想辩白，但看到陆怀瑾那冷峻的神采，顿时不敢再多说甚么。

“爹……”

她低着头，不去看陆怀瑾。她不明白，朝堂上清正的首辅大人，背后里却要逼迫她一个弱质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