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当年往事[第1页/共3页]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章惇叹道：“天下事，非你等小子辈所能晓得的。自王荆公再度罢相以来，新法已经废却大半，先皇固然独立支撑，在官制上做了些缝补缀补，毕竟是阔别王荆公的本意了。先皇归天后这八年以来，更是新法尽去。当年熙丰年间轰轰烈烈变法的那群人贬地贬，死的死。莫说我早已阔别庙堂，就是现在尚在朝中，又能如何？”

慕容复心中一沉：看来就算是不藏着掖着，坦白交换，凭着本身这点道行也难以说动这个老状元。

章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你这一步是从何学来的呢？”

慕容复道：“章相此言差矣。所谓一时得志，不过是因为当今元佑天子即位之时髦在冲龄，故而有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以母改子之说。但是现在八年畴昔，官家早已成人，而太皇太后年龄已高，终有还政天子的那一天，莫非到时候官家会无所作为吗？现在恰是似章相这等有为之士出来经世济民的时候啊。”

“想不到父执与我清闲派另有这段缘分？”

“清闲派？本来，那位老先生是这‘清闲派’门人么？怪不得那等神仙品德。”

“你可知，这一局棋是从何而来？”

“当时的我心灰意冷，想着今后清闲林泉之间也好。谁知任我如何恳请，那白叟只是装聋作哑，苦思棋局。我想或许解开了那棋局，那白叟当会承诺收我为弟子，便连续七日苦思此局。但是，到头来换了个吐血昏倒的了局暗澹结束。”

慕容复笑道：“实在很简朴，不过是四个字。”

慕容复笑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而退亦忧，但是何时而乐邪？其必曰，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章相阔别庙堂不过戋戋八年，莫非连身带心就都处于江湖之远了吗？”

“我想与其如此，不如干脆挂冠东去，免得将来摧辱于狱吏之手。刚好先父归天，我便趁此机遇，自请丁忧，提举宫观。”

章惇感喟道：“公然，公然。唉，真恋慕你的福缘。”

慕容复心中偷笑，却还是在装胡涂：“实在不晓得。”

慕容复浅笑转头：“父执另有何指教？”

慕容复不由感慨：这天下实在太小了点。

“不破不立？！”

章惇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胡涂。天然是聪辩先生。”他并非武林中人，是以并不称苏银河为前辈。

“到了汝南地界，我俄然遭受了一批百人范围的山匪。家中老仆搏命相救，让我换上他的衣服逃生。我在被贼匪砍中一刀以后，昏死畴昔。”

慕容复心道：“你倒是运气好，苏银河没有杀了你灭口，也没有将你舌头割了，耳朵刺聋，怕也是看中了你的才调，不忍心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