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烬骨生香[第2页/共3页]

林河的残魂俄然化剑没入她掌心，黑玉刀收回龙吟般的震颤。苏浅浅挥刀斩断缠绕周身的情丝，每道银丝断裂时都收回女子的哭泣。阿颜的龙鳞寸寸剥落，暴露内里腐臭的桃木躯干，她惊骇地后退："不成能！你的情火明显..."

"这才是饲灵契的全貌..."龙女的声音裹着歹意，"你觉得的情深不寿，不过是师兄妹联手做的局。"棺中少年俄然睁眼，惊蛰碑碎片自苏浅浅袖中飞出，与三百年前刺入阿颜眉心的残片严丝合缝。影象如业火焚尽迷雾——本来当年被噬尽师门的不是桃种，而是她亲手种在阿颜灵台的饲灵契！

门缝排泄的黑雾凝成少女模样，眉眼与苏浅浅如出一辙，却生着覆满鳞片的龙尾。"师姐，你终究来替我守门了..."声音如裂帛，震得海水翻涌。苏浅浅踉跄后退，黑玉刀呛然出鞘，寒光划破黑雾。影象如毒藤绞紧灵台——她瞥见本身将惊蛰碑刺入师妹眉心，龙血灌溉的桃种破土疯长，刹时吞噬全部师门。

青铜门轰然开启的顷刻，十万桃树的根系自地脉深处拔起，带起的泥沙掩蔽了幽蓝的海底。烬儿立在龙首之上，贪吃纹爬满满身，衣袂在旋涡中猎猎作响："娘亲你看，桃根缠着的都是爹爹的骨头！"苏浅浅垂眸望去，虬曲的桃根间公然缠着森森白骨，每根骨头上都刻满"浅浅"，笔划里还凝着未干的金血。

十万棺椁同时炸裂，往世画面如走马灯流转。每个"林河"都在消逝前轻笑："你终究肯信我..."烬儿俄然跃上龙首，贪吃纹裂成漫天星斗。孩童小手插入龙睛，扯出的不是眸子，而是半卷染血的《万灵契》。海风裹着桃香涌入归墟门，将残卷上的笔迹吹得支离破裂，却有三个字清楚如刻：烬骨生香。

林河轻笑，骨刀俄然转向剜进心口。金血喷溅在碑文"浅浅"二字上，竟绽出并蒂莲花。他蘸着鲜血续写，指尖颤抖："虚妄与否，总要有人记取..."话音未落，血珠坠地化作青铜钥匙，在满地赤芒中折射出寒光。"就像你从未问过，归墟海底锁着甚么。"

桃香俄然变得腥甜，归墟门在身后缓缓闭合。苏浅浅握着残卷回身，见林河倚着水晶碑轻笑，金血在碑面勾出新纹：【浅浅，你可知何为烬骨生香...】晨钟撞碎幻象，卖酒娘子低头看着酒坛倒影——那边面的本身，正将桃种刺入少年林河的心口，而少年含笑接住飘落的桃花，将它悄悄别在她发间。

"师姐的记性老是这么差。"龙女舔着爪间金血，腐臭的桃木气味从鳞片裂缝排泄，"当年你说'情爱是最利的刃'，现在这刃可还锋利？"苏浅浅望着棺中本身冷酷的容颜，指尖抚过心口未愈的伤痕，俄然笑出声来。笑声在空旷的归墟门回荡，惊起无数赤色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