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能记得前世的事情？[第1页/共3页]

娜斯塔霞的手指停在他的袖口，她能感遭到林川手臂上的肌肉俄然绷紧。

月光下，林川的侧脸线条绷紧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

月光下，确切有一片银色的影子划过水面，不知是鱼还是光的幻影。

巴图的声音降落说道，他粗糙的手指指向那颗鱼眼，“吃下它，你就能听懂鲑鱼跃出水面的声音，能看懂白桦树皮上的笔墨，能闻到三座山外的雪融气味。”

夜风拂过湖面，带来一阵清冷。

中圈的猎人们手持系着铜铃的皮鞭，甩动时带起吼怒的风声。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林川被推坐在一张铺着白桦皮的木椅上，椅背上挂满意味名誉的驯鹿角。

数百个声音同时发作，声浪惊起林中的夜鸟。

“我在想一个题目……”林川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楚，带着几分思考的镇静。

最内圈的少女们踩着鹿皮靴，银铃般的笑声与身上数百个银饰的碰撞声交叉，她们扭转时，裙摆上的珠串在火光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仿佛整片湖水都燃烧了起来。

娜斯塔霞的声音很轻，几近融进了湖水的声音里。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考虑着词句，“有人真的来自另一个时候，你会如何想？”

“林川兄弟，这是山神的聪明。”

林川的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礁石大要的纹路，那是湖水经年累月冲刷出的陈迹，像无数交叉的运气轨迹。

月光在湖面放开一条银色的水路，对岸的针叶林化作一道起伏的玄色剪影。

最外圈的白发老者们赤着上身，用裹着熊掌皮的鼓槌敲击桦皮鼓，每一声都震得脚下的地盘微微颤抖。

娜斯塔霞悄悄“嗯”了一声，将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甚么题目？”

林川闻到一股淡淡的杜香草气味，还混着篝火的烟味。

夜风送来远处松林的沙沙声，像是某种奥秘的私语。

娜斯塔霞轻声问道，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他的衣袖：“你能记得宿世的事情？”

林川单独坐在湖畔的礁石上，听着湖水轻拍岸边的声响。

娜斯塔霞赤着脚踩在潮湿的湖岸沙地上，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蓝色的表面。

这是一个两人从未切磋过的话题，被娜斯塔霞等闲提起。

巴图高举的犄角杯中，鹿奶酒泛着珍珠般的光芒。

林川沉默了半晌，湖水的波光在他眼中跳动：“不像……那些被过分捕捞的处所。”

面前的桦木餐盘上，鱼王的眼睛如一颗晶莹的虎魄，在火光中泛着奥秘的光芒。

娜斯塔霞的呼吸垂垂变得绵长，她的重量完整倚靠在他身上，像是终究找到了一个能够放心依托的支点。

“你晓得吗……”娜斯塔霞俄然说，声音轻得几近要熔化在夜色里，“玛鲁婆婆说过，有些人的灵魂会穿越时候的河道。”她抬开端，月光在她深褐色的眼眸中流转，“就像候鸟总能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