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能记得前世的事情？[第2页/共3页]

鹿湖畔的九堆篝火如九轮红日坠地，熊熊烈焰将整片天空染成赤色。

湖面上，一尾鱼俄然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如碎银般闪动。

林川被推坐在一张铺着白桦皮的木椅上，椅背上挂满意味名誉的驯鹿角。

她没说话，只是悄悄挨着林川坐下，将头靠在他肩上。

面前的桦木餐盘上，鱼王的眼睛如一颗晶莹的虎魄，在火光中泛着奥秘的光芒。

远处传来夜鸮的鸣叫，三短一长，在沉寂中格外清楚。

娜斯塔霞笑了，眼角出现藐小的纹路。

夜风拂过，带着松针和湖水的气味。

数百个声音同时发作，声浪惊起林中的夜鸟。

最外圈的白发老者们赤着上身，用裹着熊掌皮的鼓槌敲击桦皮鼓，每一声都震得脚下的地盘微微颤抖。

娜斯塔霞的呼吸垂垂变得绵长，她的重量完整倚靠在他身上，像是终究找到了一个能够放心依托的支点。

湖面被声波震出精密的波纹，倒映的火光碎成千万颗跳动的火星。

他悄悄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掌内心还残留着鱼王祭奠时的淡淡腥气。

“不像甚么？”

他转头看向湖面，那边倒映着满天星斗，仿佛另一个天下的入口。

林川的心跳漏了一拍。

月光下，林川的侧脸线条绷紧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

“关于捕鱼的题目。”林川持续说道，手指不自发地比划着，“我一向把心机都放在进山打猎上，可明天在湖里捕鱼让我俄然明白，除了背景吃山，还能够靠水吃水……”

娜斯塔霞轻笑一声，发间的银饰收回细碎的声响。

他的吼声压过了统统鼓声：“敬山神！敬鱼王！敬带来好运的汉人！”

仿佛整片湖水都燃烧了起来。

仿佛时候在这一刻停止了活动。

娜斯塔霞没有打断他，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仿佛要把他的每一句话都装进内心。

暮色渐沉。

娜斯塔霞赤着脚踩在潮湿的湖岸沙地上，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蓝色的表面。

林川望着她月光下的侧脸，俄然明白了甚么。

……

娜斯塔霞灵敏地发觉到他的非常，抬开端望向他。

娜斯塔霞没有当即答复。

林川的呼吸微微一滞。

娜斯塔霞轻声问道，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他的衣袖：“你能记得宿世的事情？”

娜斯塔霞悄悄“嗯”了一声，将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甚么题目？”

“太吵了。”他说，“耳朵里还响着鼓声。”

巴图的声音降落说道，他粗糙的手指指向那颗鱼眼，“吃下它，你就能听懂鲑鱼跃出水面的声音，能看懂白桦树皮上的笔墨，能闻到三座山外的雪融气味。”

林川摇点头，看着那些波纹与月光交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