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垂暮之时[第3页/共4页]

上官婉儿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气的返回，垂手侍立在天后身侧，冷眼看着幼安，那本是幼安畴前站的处所。

李旦听出她话中的不平之意，紧扣着幼安的五指，从她面前走过：“说的是，孤的确感觉，平生最快意便是本日。”

上官婉儿对着李旦和幼安稍稍屈膝：“我这儿拿着奉天后之命、要马上送去用印颁行的文书，不能行大礼了，殿下和安娘本日应当表情大好，想必也不会怪我的吧。”

她定下心神，略略一想便说：“我在咸亨殿时，一向卖力给陛下煎药。不过我并不晓得药理，倒是想就教一句，丹砂这类东西，不是本便能够做药用么，如何又会导致陛下双目失明？”

天后朝幼安看过来：“膳房里专门卖力咸亨殿饮食的宫女，本宫都已经拷问过了，但是毫无所获。除了饮食，便是汤药，传闻在你离宫之前，陛下的汤药都是经你的手筹办，你可有甚么话要说？”

幼安抬眼朝床榻上看去，明黄帐幔当中，天子抬头躺着，双眼大睁着却浮泛无神，呼吸时带焦短促的痰音。

咸亨殿中站着6、七名太医，拥堵不堪，个个都是一脸焦心无法。

出了咸亨殿的门，幼安便一起沉默不语，直到回了八皇子府邸里那处小院子，她才对李旦发问：“你是甚么时候晓得的，裴适真找着了那块砗磲？”

天后还没说话，上官婉儿反倒开了口：“裴君之能，应当用在那些虚无玄奇的事情上，现在陛下身边的事正应当一步步抽丝剥茧、找出作歹的人，甚么事都推给裴君，也分歧适吧。”

天后抬手止住纷争，点头表示上官婉儿安排人去查验。派去的内侍很快便来回禀，在明崇俨住过的处所，空中之上淤积着一层赤褐色，应当是用过丹砂无疑。

一名太医上前，向天后跪禀：“陛下进过的饮食汤药，都已经没有残剩了，臣等也是从症状推断，陛下是服食丹砂过量，才会导致血气上涌、双目失明。至于丹砂从何而来，还是应当问问为陛下筹划饮食汤药的人，才气晓得。”

幼安听了这话，朝李旦望了一眼，这事情久未提起，连她本身也将近健忘了，本来天后便是叫她想体例从咸亨殿把那块缺失的砗磲找出来，如果没有窦妤那件事，大抵她现在还在为这件事烦恼。但是李旦俄然这么一提，反倒叫幼放内心有些疑问涌出来，裴适真究竟从那里弄回了那块砗磲。提及来，她仿佛也有好久，没有在天后身边见到过裴适真了。

天后沉着脸发问：“天子的饮食里，究竟如何会混入了丹砂？你们议了这么久，该给本宫一个答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