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猫脸老太[第2页/共3页]

羽士神采一沉，说：“果不其然，她已经不是人了。”他当场在地上画了个符阵，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声音忽高忽低，像在跟甚么东西较量。第二天夜里，他带着我们埋伏在王婆的破屋四周，手里捏着几张黄符，腰上别着把桃木剑。

我吓得魂都飞了，灯笼“啪”地掉在地上，火光一闪就灭了。我回身就跑，脚下踩着泥泞，摔了好几跤，脑筋里只要一个动机——逃命！那一夜，我跑回了家，门栓插得死死的，整宿没合眼，满脑筋都是那张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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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雾气浓得像要滴水，我缩在树后，腿肚子直颤抖抖。俄然，一阵怪风吹过，屋门“吱呀”一声开了。那猫脸老太走了出来，步子生硬，像提线木偶。她的脸在月光下更吓人，猫毛颤栗着，像活的一样，眼睛盯着我们，绿光一闪一闪。羽士大喝一声，扔出符纸，符纸在空中燃起红光，直冲她扑去。她收回一声锋利的叫声，像猫被踩了尾巴，扑过来抓羽士。羽士挥剑一挡，剑光划过，她的手臂冒出一股黑烟，疼得她缩了归去。

几天后，村里凑了点钱，从外头请了个羽士。那羽士瘦得像根竹竿，背着个布包，包里叮当作响。他说王婆的魂被猫妖节制了，得挖坟验尸。我跟着几个胆小的村民，扛着锄头去了老坟地。那晚玉轮被云遮得死死的，坟地里一股子湿冷的霉味，风吹过枯草，像有人在低语。我们挖开王婆的坟，棺材板一翻开，里头空荡荡的，连骸骨都没剩一根。

我听了这些，内心直打鼓。作为打更夫，夜里巡村是我的活儿，躲不掉。有一晚，入夜得伸手不见五指，风吹得树枝乱晃，像鬼哭似的。我提着灯笼，走在村里的巷子上，俄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指甲挠着甚么东西。我壮着胆量循声走去，声音是从王婆那间破屋传来的。

李老六坐在原地，风吹得他打了个寒噤。他昂首看看四周，黑漆漆的山林像伸开了大嘴，随时要把人吞下去。他从速起家，拍拍身上的土，快步往家走。路上，树影摇摆，像猫脸老太的爪子在招手。贰内心一紧，加快了脚步，只想从速钻进被窝，把这故事抛到脑后。可那张长满猫毛的脸，却像影子似的，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那屋子早就没人住了，门板歪倾斜斜，窗户上的纸早就烂光了。我站在门口，风从裂缝里钻出去，吹得我脖子发凉。我咬咬牙，推开了门，门轴吱吱作响，像在尖叫。屋里黑得像个深洞，我抖动手点亮了灯笼，昏黄的光勉强照亮了屋角。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身影，蹲在地上，背对着我。那身影瘦得像一把枯柴，披着狼藉的头发，衣服破得暴露一块块发灰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