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黄州江边[第2页/共4页]

苏东坡更是猎奇，便问道：“是何原因？”小男孩蹲下身来，喃喃道：“还不是西夏党项人拆台，官府让饿肚子的去兵戈，我爷爷有十个儿子，都死了。我爹爹也不例外，死在了边关。我娘总哭鼻子，上个月也病死了。爷爷带着哥哥嫂嫂和我从延安府来到京兆府，住在终南山。前不久，关中闹饥荒，爷爷也死了，我便跟着哥哥嫂嫂避祸到了东京，可东京的屋子太贵，买不起，只能租住。这也很忧?呢。”苏东坡听了小男孩喋喋不休的一番话，也是唏嘘不已，问道：“这是为何？”

借问小孩家那边，本来聋哑不睬人。

听了这话，小男孩愣了愣，立马仰起小脸看向苏东坡，摇点头，笑道：“我不成怜，到了黄州，我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鸟见了也飞过来。有一个老爷爷见我敬爱，便认我做干孙子。他在江上打渔，好多年了。他才走未几时，说给一个先生一条鱼，那先生却不要。爷爷说，那先生是不美意义罢了。”

苏东坡伸手缓缓拉起小男孩的胳膊，叹道：“你没了爹娘和爷爷，真不幸。小小年纪，真不轻易。现在背井离乡，也真是令人悲伤难过。”

苏东坡一怔，心想，莫非方才要送我鱼的白叟家便是这小男孩口中的干爷爷，便问道：“你干爷爷人呢？”用手摸了摸那小男孩的后脑勺。

“小鱼今后乐，江海寄余生。”苏东坡深思开来，何不将那年的拙作诗句，窜改一番，岂不风趣，想到此处，他渐渐站起家来，捋了捋髯毛，自言自语开来，顿时微微一笑，又转过身，走了畴昔。

老头见是苏东坡，就喜上眉梢，回声道：“东坡先生，本日可好？又在逗我高兴。来来来，这雨虽大，可鱼却好的不得了，眼下活蹦乱跳，想来必是见到先生才如此了。不成敬意，这一条不错，拿去拿去。我观此鱼，定是鱼中‘王子’。”说话间将那打来的几尾鱼挑了挑，左手提起不大不小、不肥不瘦的一条，右手摸了摸鱼肚皮，又悄悄拍了拍，喜笑容开之际，要送给苏东坡。

半晌，苏东坡拄着青竹做的拐杖分开江边，恰好路过这小水沟，正要迈畴昔，恰好被跳起的鱼溅湿了裤腿。苏东坡心想，或许是方才白叟家走的太急落下的，便把拐杖放在一边，将那鱼儿捡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快步来到江边，立马蹲下身来，双手悄悄一松，只听噗通一声，溅起红色水花，那鱼儿便畅游而去。但见江水白浪翻卷，鸟雀渐飞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