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秋夜难眠[第2页/共4页]

张明远道：“当时候，我们最好避而远之。躲得远远的，就是寄父真被童贯带到疆场，我们也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明哲道：“你们去了西夏兴庆府兴州城，也去了辽国析津府幽州城，感受如何？”费无极拿一个小桃子递给明哲，明哲摆了摆手。

明哲拿着《唐诗集》赞不断口道：“我很喜好大唐，可惜生不逢时。毕竟大唐时没西夏和辽国，也没大理。中原人在大唐最是清闲欢愉。你们都晓得李太白的故事，他一小我便是唐诗的佼佼者。游山玩水的李太白，心无邪念的李太白，清闲安闲的李太白，走南闯北的李太白，何其萧洒。”

费无极也喜道：“不错，如若我投胎转世，定要去大唐，和李太白交个朋友。我如若见了那汪伦，也写一首诗，叫做《送李白》 ，我想，李太白也会甘拜下风。”随即吟诵道：

汪伦踏歌送李白，来岁春来再相聚。

费无极道：“我估计你们千万想不到，那伤明远之人便是西夏晋王李察哥。”玄空惊奇万分，站起家来，道：“此人竟然是武林妙手？不成思议，贫道只是传闻他带兵兵戈，乃是勇猛善战的西夏虎将。刘法将军便是被他击败了。刘法将军但是大宋西军里的名将，他的离世，江湖上也传得沸沸扬扬。童贯这厮最是谋财害命，为了邀功请赏，害死多少将军，实在可爱。”一拳打在桌子上，茶碗滚落地上，咣当一身，摔碎开来。四下静悄悄，无人出声。

此言一出，张明远一怔，愣了愣，缓过神来，喃喃道：“你说有‘澶渊之盟’如何会反目成仇？我想不会，毕竟辽国已自顾不暇，不会与我大宋为敌。莫非天祚帝疯了不成？还要摆布开弓，同时招惹金国与我大宋？”

费无极笑道：“那可说不定，或许他们早已回京兆府，或许他们去东京找种溪去了。那可说不准，毕竟寄父盼子心切。如若种浩、种溪不回京兆府，想必寄父、乳母便夜不能寐了。”夜色渐深，二人不再言语，吹灭蜡烛，盖好被子，渐入梦境。

张明远点头之际，神情庄严道：“不错，我也是说说罢了。故而五味杂陈，非常纠结。不知如何是好。另有一句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范仲淹大人如此，种世衡将军如此，寄父种师道也会如此。他们皆如此，我们如若不如此，莫非要轻易偷生，遗臭万年，为世人嘲笑不成？面对家国天下，后代情长就退避三舍好了。”

十里桃花不如你，万家旅店高山起。

张明远深思道：“他们三人的出身竟然如此不幸，比我和无极惨多了。我们毕竟只是与世隔断，不会遭到世人的叨扰，拾人牙慧最是难受，嗟来之食也不是甚么好滋味。真是不成思议，没想到，终南山与恒山也算同病相怜了，竟然都是孤儿的乐土。”想到这里，五味杂陈，又好笑又想哭，倒是哭笑不得，不觉悄悄摇点头，唉声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