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寻人[第3页/共6页]

大嘴忙道：“莫如予以坦白，再做计算。”李长安捋了捋髯毛，摇点头，缓缓道：“毕竟纸包不住火，为了坦白而圆谎，非君子君子所为，实不成行。再说，此事非同小可，不成视同儿戏。毕竟性命关天，十万孔殷。”随即摆了摆手，蹙眉感喟。大嘴挠了挠后脑勺，转过身走了走，回过甚，动了动嘴唇，眼色傲慢之际，嘲笑道：“他们另有脸诘责此事么？我看他们惭愧难耐。”

李长安赶快扶起二人，叹道：“你们又来了，每次都送些柴木。不必如此，还是背下山去，拿到贩子卖钱好了。明远、无极毕竟是你们的孩子。当年也是你们拜托于我，虽说你们不辞而别，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职责，可毕竟他们身上流着你们的血。老夫也不责备你们，想必你们业已悔怨莫及，痛心疾首。你们想想看，孩子们出世后，好久便没有见到你们。他们现在认人了，要我如何先容你们。他们要问你们是谁，为何好久不在他们身边，你们如何对答？”此言一出，张小宝和费无天眨了眨眼睛，动了动嘴唇，一言不发。

“好了，你们二人既然知错就改也善莫大焉。他们两小我如若返来早返来了，何必比及眼下。他们最灵巧，不会让我等担惊受怕，想必他们是碰到甚么费事了。闲话少说，当务之急还是去寻觅他二人的下落。”

“你们不必如此，莫非师父会让你们那般行事，岂不显得为师太太小家子气了，目下明远、无极下落不明，也是为师焦急万分的猜想，或许他们正在返来的路上也未可知，你们不必如此，为师或许错怪了你们，就费事了。”李长安想了一想，赶快将扁头、阿长一一扶起，好言安抚。

如若不是李长安，他们早已逃之夭夭，找寻好久一无所获，李长安只得引众别处去看。寻觅路上，有人说莫非为野兽所食，又有人说或许跌入了深潭，但李长安并不信赖，因他二人习武已久，在他眼中技艺不俗，不至于如此便丢了性命，但找又找不到，累了一夜，世人只好拜别，再作筹算。扁头、阿长也遭到了应有的惩罚，李长安命他二人明日午餐以后接着找，找的人在找，而被找的人却找不到。

李长安与众弟子等一干人，马不断蹄的上了楼观台，又在扁头、阿长的指引下找到了他们玩的处所。楼观台不远处，荒山野岭，少有人前来。终南山历代弟子们的墓穴也在这里，坟岗之处，积年累月以后天然变成了杂草丛生之所，山崖前面是瀑布深潭，空旷之极。弟子们找了一夜都没有寻觅到他二人的踪迹，四下黑突突的，火光晖映之处，公然有蛇出没。或长或短，或大或小，游离在松树枝桠和杂草丛生之所。

“承平先生，我们来领罪了。”张小宝将柴木放在门外，走了出去，扑通一声，膜拜于地。费无天放下柴木，紧随厥后，也是一模一样。李长安与大嘴面面相觑，二民气想，他们领罪，我们也有罪，没有把守好孩子们，皆是罪非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