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论道[第1页/共5页]

费无极如有所思，眨了眨眼睛道：“此番去往京兆府，不知会有甚么见闻。下山今后，算是与世隔断头一回，想一想都冲动万分，不知会碰到甚么人，碰到甚么事。”眉开眼笑，看向李长安。“你都长大成人了，莫非惊骇下山，无极，为师感觉你应当不会惊骇，你打小怯懦怕事，不过与世隔断十年了，应当有所历练。”李长安捋了捋髯毛，发笑道。

张明远乐道：“黄剑能够瞧不上徒儿，他要应战的是你这天下第一。我等肉眼凡胎，凡夫俗子，如何能够与他一决高低。再说他一个前辈能够不耻于和我等应战，何况是大打脱手，岂不有失身形，令人贻笑风雅。”伸手一指，笑了笑。

张明远和费无极面面相觑，点了点头。李长安道：“常言道：喜怒哀乐，人之常情，如何能够躲过。之以是高兴不过欢畅。之以是发怒不过不欢畅。之以是哀思不过自寻烦恼。之以是欢愉不过随遇而安。我大宋文坛欧阳公所言极是，所谓‘喜怒哀乐，动听必深。’为师觉得，精神地点衣食住行，灵魂所属喜怒哀乐。凡人者非论凹凸何况贫富乃至贵贱，皆生于大千天下当中苦苦挣扎，身后不过黄土加身，光荣、学问、财帛不过一场空。苏学士所言极是，所谓，‘固一世之雄，尔今安在哉？’真真一语中的，恰如其缝。”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能够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李长安凝神熟思之际，缓缓道：“此言差矣，光阴更替，光阴荏苒。你们的路还须你们本身走。为师当年也是但愿家师教诲有方，不料家师放手人寰后就没了主张。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话虽说经常提起，你们都见怪不怪了。可老子所言极是，你们应当明白。天下人间的事情，好似一句诗，便道是‘年年事岁花类似，岁岁年年人分歧。’不成一成稳定，不成抱残保守。要晓得，刻舟求剑的故事不成不明白！”半晌看着张明远、费无极顿觉豁然畅怀。可这时，张明远却不大欢畅，费无极也并不高兴。

“无极，我如何感受你这是话里有话，仿佛在说我。你这与世隔断后如何说话也短长的不得了，好似更上一层楼。人说江湖险恶，可你却说，俗客险恶。恐怕如出一辙。只是江湖有打打杀杀，而俗客只不过平常百姓的本来脸孔罢了。至于民气险恶，想必就有些牵强附合，草木皆兵了。当然民气深不成测。不过我感觉，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再坏的人，也是父母所生，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天然也会做些功德。再好的人，也不免七情六欲，免不了做些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好事。今后想必我们会深有体味，也未可知。”张明远摇点头，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