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投石问路[第2页/共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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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四人本欲一同说话，可师命难为，只好作罢。子午等人坐了下来，西夏人便命人上茶。四人客气酬酢半晌，一些西夏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中原人模样的西夏小吏作陪，一起说话。

西夏焦彦坚天然晓得张叔夜现在的下落，又听费无极所言不虚，便点了点头。

焦彦坚笑道：“你们的主张的确是胆小包天，世所罕见。很佩服你们的勇气可嘉，不过这也勉为其难。你们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也容本官熟思，我大队人马就在东京停上一日也无妨，明日给你们答复如何？”话虽如此，可西夏使臣焦彦坚仍然心神不宁，要不要奉告夏王，如若奉告了，乾顺必然说本身是笨伯。这等事天然不能承诺，可婉拒了张明远、费无极，今后他们到了金国，恐怕就是我西夏的敌手，留些情面，今后也好说话，故而先且好言相劝，熟思后，再做计算。

张明远不再胡思乱想，顿时开门见山，当真道：“西夏耶律南仙王后但是绝食而亡了？天祚帝但是被女真人俘虏了？”

费无极道：“蔡京这老贼，现在跑到江南去了，我可不会找他去，童贯也在，我更不成能去。你也晓得，大宋仁人志士，无不对此二贼，深恶痛绝。”

武连乐道：“焦彦坚此人希奇古怪，神情实足，真好笑。昨晚透过窗户，我瞥见他在馆驿走来走去，我在房顶贴着耳朵听他说，不晓得完颜吴乞买喜好这个不，我揭开瓦片一看，本来他拿着茶叶搓来搓去。”

子午推心置腹道：“我等天然心知肚明，现在东京朝堂乌烟瘴气，足下去西夏仕进也情有可原。如若不是‘花石纲’，哪会有本日之祸。”

西夏小吏眼里含泪，道：“人生活着，有些事情迫不得已。那个会想着认贼作父，投敌叛国。如若不是情非得已，便是恨石不成铁了。岂不闻‘爱之深，恨之切’之理。”西夏小吏擦了擦眼泪道。

西夏焦彦坚大惊失容，没想到，这费无极竟然头头是道，好生了得，随即装傻充愣，道：“我却没传闻这个动静。我西夏不会对金国昂首称臣，只是辽国局势已去，我西夏也不过是顺水情面，把昔日与契丹人的‘酬酢’变成了现在与女真人的‘问候’罢了。只要女真人不与我西夏刀剑相逢，我西夏也是彬彬有礼了。”

费无极怕这厮想奉告乾顺，就直截了当，劝他：“这回事，乃是不成告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敷为外人道！如若大人对夏王说了，他必然恼羞成怒，说你必然与宋朝勾勾搭搭，那你就说不清了，岂不自寻烦恼。”

西夏焦彦坚深思：“种师道这厮的确出言不逊，李纲也是扬威耀武，种师中、姚平仲，更是岂有此理，有恃无恐。幸亏本官大人不计小人过，心胸天下，天然不会耿耿于怀。再说现在宋朝被金国吓得胆战心惊，草木皆兵。正所谓唇亡齿寒，毕竟中原离川陕不远。川陕又靠近我大夏。我大夏不成坐视不管。为了大夏，本官该当慷慨陈词，不失党项人的傲骨。”随即微微一笑，掷地有声：“本官早已忘怀另有这等不快之事，夏宋乃邻邦，又是友邻。我大夏心胸天下，天然不会斤斤计算。本官也是久仰终南山和青城山的大名，敬慕中原不在话下，此番前来东京，也为两国友爱而来。为臣者，自当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竭尽尽力。受些委曲，在所不免。你们前来，本官当以礼相待，何况眼下又在宋朝东京。我等既然有当年的交谊，天然不必客气。现在我等相见，以故交相待未为不成。”说话间洋洋洒洒，威风凛冽，不失党项人一贯的威风凛冽，铁骨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