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尴尬之色[第1页/共4页]
大嘴道:“有这等事?但说无妨。”老妇人道:“还记得那一年,我大儿子在东京做漕运总管,东京正赶上元宵夜闹花灯,我从长安京兆府到东京开封府,算是初度进京,猎奇在所不免。带着小孙子看花灯,让一个女人帮手看着孙子,老身记得非常清楚,那女人标致之极,还带着一条老黄狗。我到路劈面买果子去了,成果回过甚来,那女人不见了,老黄狗不见了,我家小孙子也不见了。”大嘴和村姑目瞪口呆,都诘问道:“厥后如何?”明乐也眨了眨眼睛,挠了挠后脑勺。
“我还觉得你早已下山了,没曾猜想你又返回,我还想下山去呢,这倒好,去不了了。也罢,既然师兄所托,师弟我恭敬不如从命。”大嘴回声道。“大嘴师弟,何出此言,你我之间就不必见外了。我要下山去了,长安京兆府那边另有一名故交等待,还要去找张小宝和费无天,他们还不晓得家中出事,这便告别。”李长安说着又叮咛大嘴只言片语,又和明乐三人道别,半晌拜别。
大嘴道:“天下人间还是好人多,你们此番到山上来,也算造化使然。还望你们安下心来才好。须知庄子在《南华经-清闲游》里所言极是,正道是:‘若夫乘六合之正,而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此话你们或许不大明白,鄙人且简而言之,也就是说,人在六合之间,要把心灵无穷开放,与万事万物合二为一。所谓天人合一是也,如此,便可随遇而安,自在安闲,聊以忘忧,超然萧洒。你们可明白了?”又走到三人跟前,缓缓道:“你们现在就放心在我终南山承平草庐,避过大难也好。”看向三人,神情庄严。
大嘴道:“你们不必说了,到我承平草庐,可放下心来。”伸手摸了摸明乐的后脑勺,微微一笑。老妇人叹道,神采煞白,泪流满面道:“先生所言极是,公然是低调做人的得道中人。我老太婆这平生一世,实在白白轻易偷生。说来也忸捏之极,不知何时就斤斤计算,巧舌令色,待人接物竟然起了防备之心。细细想来,也是那年在东京元宵夜,把小孙子看丢今后就这般模样了。”村姑叹了口气。
大嘴忙道:“当然有孩子,不过比你大。你这个小鬼头,小机警鬼,本来发言也非常风趣,倒成了小大人的模样了,你几岁了?”说话间摸了摸明乐的后脑勺,慈眉善目标问道。
明乐举起七个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头,眨了眨黑黑的大眼睛,那红唇间暴露白齿道:“七岁了。”说着看向大嘴嘻嘻而笑,顿时又抿着嘴唇,十指交叉的玩弄动手指头。那老妇人悄悄抚摩着明乐的小脑袋瓜,安抚道:“这小家伙本来是个敬爱的小鬼头,高兴的机警鬼呀!”
大嘴公然心知肚明,顿时猜出了此中的八九分言外之意,悟出了那此中的两三句弦外之音,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喜形于色。明乐看向远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