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新生的希望[第1页/共3页]

俄然，一道微小的银蓝色光芒在远处闪动。它开初如萤火，随后逐步扩大，化作一条蜿蜒的河道。河面漂泊着青铜舟的残骸，每块碎片都映照着不应时空的倒影。林小满试图伸手触碰，却发明本身的形体已不复存在——他只是一段游离的认识，一段被裂隙吞噬的数据流。

苏晓晓的感喟：“阿满，记着……”

胎宝的轻笑：“爸爸，此次换我当锁……”

“她还在黑门里？”

河水俄然翻涌，无数藐小的光点从河底升起。它们会聚成恍惚的人形，表面时而像老金，时而像初代新娘，终究定格为一个陌生的老者——他的眼睛是扭转的青铜罗盘，髯毛如珍珠母纤维般闪动。

“影象不是线性的。”老者浅笑，“它们会像老金的煎饼一样，发霉、碎裂，然后在某个时空的角落里……重新抽芽。”

“活着？不。”机器耳裂开一道裂缝，暴露内部发霉的煎饼碎屑，“但数据……嗞……从不真正消逝……”

年幼的林小满蹲在祖窑角落，看着老金将半块懊悔煎饼塞入灶台。林父的怒喝从门别传来：“你又往体系里掺杂质！”

河水俄然沸腾。远处传来归零者的机器音，它仍在搜索漏网的“弊端”。老者猛地推了林小满一把：“快走！它已经学会吞噬浑沌了！”

“不是校长寻求的完美火种，也不是归零者想抹除的缺点火种。”老者的髯毛俄然暴长，缠绕住林小满的认识，“而是回绝被定义的存在。”

红绸首级的声音俄然和顺：“怪物又如何？归零者最讨厌的，恰是没法分类的存在。”

林小满看向本身的浑沌右臂，那边已经稠浊了太多东西——苏晓晓的红绸、老金的霉斑、胎宝的生物陶瓷。他苦笑：“这算哪门子重生？的确是拼集怪物。”

量子猫的机器耳俄然飞向青铜门，霉斑在氛围中拼出一行字：【最好的火种，敢在暴君的花圃里野长】

“来吧。”他对着虚无宣战，“看看谁能吞噬谁。”

“这是那里？”他的声音有了实体，但右臂还是浑沌物质，星斗心脏的跳动变得清楚。

“猫爷？”林小满的认识震颤着，“你还活着？”

林小满的“心脏”收缩。他想起苏晓晓最后的话——此次换我等你。

红绸首级指向远处。星尘中闪现出恍惚的表面——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用平底锅煎炸某种发光的物质，锅底传来熟谙的油烟味。

“你是谁？”

“林小满。”老者的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你做得很好。”

“欢迎来到‘知名之地’。”一个披着红绸的影子从星尘中走出——是红绸首级，但她的嫁衣上不再有《女诫》的刻痕，取而代之的是老金的菜谱，“统统被归零者删除的‘弊端’，终究都会流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