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新生的希望[第2页/共3页]

“我们是被归零者抹去的文明残响。”老者抬手，河面闪现出无数画面——某个时空里红绸娘子军的旗号仍在飘荡，另一条时候线上胎宝的涂鸦化作星斗，最悠远的片段中，苏晓晓的量子残影正在黑门深处刻下新的代码。“你封印了裂隙，但代价是你的存在被扯破。现在的你，只是散落在时空中的碎片。”

“来吧。”他对着虚无宣战，“看看谁能吞噬谁。”

林小满“睁眼”时，发明本身站在一片星尘构成的荒凉中。脚下不是沙粒，而是细碎的青铜舟残骸，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应时空的刹时。天空没有日月，只要一枚庞大的青铜罗盘缓缓扭转，盘面刻着“丙戌年六月初七”的霉斑图案。

“这是那里？”他的声音有了实体，但右臂还是浑沌物质，星斗心脏的跳动变得清楚。

老金咧嘴一笑，油腻的手指按在小林小满的眉心：“小子，记着喽……完美的火种烧不开水。”

老金的吼怒：“小子，往汤里多撒把沙子！”

“不是校长寻求的完美火种，也不是归零者想抹除的缺点火种。”老者的髯毛俄然暴长，缠绕住林小满的认识，“而是回绝被定义的存在。”

门内传来无数个“林小满”的嘶吼，而青铜罗盘的指针，第一次微微偏转了方向。

没有答复。只要沉寂。

——随后是刺目标强光。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固然他并不需求呼吸），走向比来的一扇微型黑门。门缝里排泄珍珠母黏液，但他毫不踌躇地将浑沌右臂插入——

“老金？！”林小满冲畴昔，却在靠近时僵住。

林小满的“视野”聚焦，瞥见量子猫锈蚀的机器耳漂泊在河面上，轴承迟缓转动，播放着变调的灌音：“欢迎来到……嗞……时空的子宫……”

苏晓晓的感喟：“阿满，记着……”

那只是一个残破的投影。老金的虚影没有转头，只是嘟囔着：“火候欠三分……嗞……才气外焦里嫩……”他的行动循环来去，像一段卡住的灌音。

“你也是残响？”

“是的，她在用本身为饵，迟延归零者。”红绸首级指向青铜罗盘，“但时候未几了。你必须尽快重组本身的存在，才气找到归去的路。”

绸缎融入浑沌物质，右臂俄然稳定下来，闪现出熟谙的《星月夜》纹路——但这一次，梵高的旋涡中闪动着苏晓晓的银簪轨迹。

林小满沉默。他“看”向本身的残存认识——那边异化着星斗心脏的能量、生物陶瓷的碎片、懊悔煎饼的霉斑，另有苏晓晓最后的量子印记。它们混乱无章，却莫名调和。

年幼的林小满蹲在祖窑角落，看着老金将半块懊悔煎饼塞入灶台。林父的怒喝从门别传来：“你又往体系里掺杂质！”

量子猫的机器耳俄然飞向青铜门，霉斑在氛围中拼出一行字：【最好的火种，敢在暴君的花圃里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