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5章 年3月10日[第4页/共4页]

走廊传来轮床转动的声响，两人同时起家清算仪容。林穗回身时闻声布料扯破的声音——周维的白大褂袖口勾住了她的护士服纽扣。胶葛的衣料间，她闻到他身上残留的非洲戈壁的气味，混着熟谙的消毒水味道。

当时林穗口袋里还装着刚取的CT陈述。肝门静脉四周的非常强化灶像团阴霾的积雨云，诊断定见栏的"建议穿刺活检"在路灯下忽明忽暗。她看着周维指间转动的银杏标本——第38号，后背刻着他们初吻那天的日期——俄然笑出了眼泪。

消毒水的气味俄然变得腥甜，她冲进洗手间干呕。镜子里的人神采惨白，锁骨处的银杏叶吊坠泛着诡异的青灰。三个月前的手术疤痕在肝区蜿蜒如蜈蚣，活检陈述就锁在换衣柜最底层。

她俄然狠恶咳嗽起来，暗红血丝在洗手池里绽放诡异的花。换衣柜底层传来震惊声，是肝胆外科主任的第七通未接来电。林穗摸索着吞下止痛药，金属吊坠贴着肌肤滑进衣领，像块永久捂不热的冰。

"然后呢？"她扯下医用口罩，暴露嘴角的苦笑，"五年保存率37%，术后需求毕生服药，另有能够转移复发。"消毒灯在空中投下青紫色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藤蔓。